第119章 站着,别动


第一百一十九章  站着,别动

“我...”

陆云宁眸色微凝,“我乐意。”

“呵—”裴景不知是气笑的还是怎的,等到上好药,甩开她的胳膊,“那就自己疼着。”

当初他刚醒,警惕心未减少,听见响动之后,装作昏迷,而后挟持了小姑娘。

不小心重了些力道。

惹得小姑娘后面连续两日都没有再和他说过话。

如今倒好,对一个捡来的乞丐,竟然连命都不要了。

陆云宁低声‘嘶’了一声,心里腹诽裴景的脾气差,转头再看过去时,十几个人都已经被拿下。

“说,谁派你们来的?”惊羽手持长剑落在那人的脖子上,逐渐收力。

十几个人面不改色,在话音刚要落下的时候同时选择咬碎牙齿里的毒药自尽。

惊羽利落的收起长剑,与此同时,暗卫开始处理尸首。

“王爷,与之前的一样,都是服用了毒药的死侍。”

裴景淡淡的‘嗯’了一声。

陆云宁见此,问:“看来王爷心中已经知道是谁了。”

裴景晦暗莫测的看了一眼陆云宁,“阿梨以为,你就能脱得了干系?”

陆云宁耸肩,“我自是信王爷的。”

“阿姐!”

江云厌直奔陆云宁身边,神色担忧的看着陆云宁,将她上下打量一遍,看见没有多余的伤才松下一口气。

“阿姐,你的伤。”

“无事,已经上了药。”

陆云宁说着打算动动胳膊让江云厌安心,谁知一动疼的脸颊紧皱,强撑着说不疼。

江云厌垂下脑袋,暗自攥拳。

若是他没有被吓到,若是他再有用些,阿姐就不会受伤。

为什么他身边的人总是会因为他受伤.....

“马车损毁,恐找不回来,不如姑娘与我家王爷同乘。”惊羽恭顺的说道。

陆云宁回首,才看见裴景早就自己上车去了。

她心中低嗤一声,暗道裴景是个反复无常的笑面虎。

“嗯,劳烦惊羽侍卫。”

陆云宁说罢,转头吩咐惊蛰去给车夫些银子贴补。

寻常人家,这马匹可是贵的,失了这些,便是丢了赚钱吃饭的家伙。

惊蛰快步上前去,低头在腰间掏出银子递出去。

陆云宁掀开帘子,扫了一眼马车里的陈设,择了一处不打眼的位置落座,江云厌紧随其后,坐在了陆云宁的对面。

惊羽等着惊蛰坐稳之后,才重新开始驾车。

陆云宁端坐着,忽的来了一句,“十五两银子。”

裴景:“....”

陆云宁继续道:“王爷早知有人在路上设伏试探,却不事先告知,害的我白白损失了十五两银子赔偿人家一匹马和一辆车,这银钱该是王爷出才对。”

裴景给气笑了,“你就这么缺银子?”

“缺,还缺的厉害。”

陆云宁拂袖,迎上裴景的视线,微笑道:“王爷知晓我的境地,这些购买矿山和宅院的银子可是已经用光了我所有的金银,如今矿山还未开始有进账,我自然是穷的。”

裴景神色淡淡,摩挲着手里的玉珏,“差人去锦王府取。”

程思武和程望两人等的直着急,就在要回去召集人手去路上寻人的时候,总算是看见一辆黑檀木的马车出现在视线中。

程望忙拍打程思武的胳膊,“是马车!”

“是陆姑娘吧?”

程思武快步上前。

江云厌最先下车,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紧随其后的便是陆云宁。

程思武一眼就看见陆云宁的衣裳被刮破,血迹斑斑,心下一急,“陆姑....”

“站着。”

窗帘子动了动,里面传来寒声。

陆云宁站在车下,“王爷有何吩咐?”

只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帘子,低着头从里面走出,缓缓直起腰身,手掌自然而然的落在陆云宁的肩头,撑着她的肩头然后缓步走下车。

陆云宁脸色一黑。

这是将她当做扶手了?

男人气势凌然,眉眼间都是寒冽,淡淡一眼就让人倍感压力。

程思武看在眼里,看着男人将陆云宁当做扶手使,后槽牙紧了紧,拱手道:“陆姑娘,这位是?”

陆云宁是左手胳膊被刮伤,右手一抬落在左肩膀上拍了拍,顺着胳膊下移,将伤口处遮了遮,浅浅勾唇,“这位是先前信中提及的合作商,今日是来瞧我们挖出来的东西是否是真的。”

程思武警惕心少了几分。

眼里都是佩服。

没成想这么快陆姑娘就找到了合作商。

能够接手火油的商人,看来是贵人。

“路上可是遇上了山匪?”程思武问。

这一条官道是矿石进城的必经之路,这路上山匪众多,偶尔拦截马车洗劫,都是常有的事情。

这马车上乘,遇到山匪是必然的事情。

陆云宁知晓他瞧见了,干脆也不遮掩了,“没事,景..,景公子身边的护卫身手不凡,没出什么大事。”

“走吧,带我们去看看你们的成果。”

程望一听见正题,立马兴奋起来,“好!”

“陆姑娘慧眼,这下算是挖到宝了。”

“按照齐公子的吩咐,我们将消息都压的死死地,不敢传出半分,也没敢告诉族人,只有我们一开始下洞挖矿的几人知晓。”

程望摸了摸脑袋,“齐公子特意将我们挖出了玉石的消息散布出去,人人都说我程氏一族命好,说我程氏可算是踩着狗屎运,被不是上京人士的齐公子用上,得以摆脱那些晦气之名,殊不知是我们摊上了一个好东家。”

他们都是罪民。

命比石贱。

若非新帝登基之后颁布新法,他们如何能够现在的日子,怕是早就被那些购买矿山的人给打死,要么就是逼着开采矿石,然后横死矿山里,就算全部都死了,也不会有任何人追究。

诏令一出,罪民得以改变,成了如今的矿民。

人命与矿山分离,除了处处都比人家少拿些,徭役赋税多些,一生都是罪民奴籍,不能随意离开被贬之地,倒是比以往松快些,至少还能签订契书,有银钱可以握在自己手里。

矿山被陆云宁所买,他们自然是要唤陆云宁一声东家的。

人人都说是死矿,如今却出了价值千金的宝贝。

他们程氏算是熬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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