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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9 章 我不当农民好多年6


第  479  章  我不当农民好多年6

“288,289……290。”

轻飘飘的数数声由远及近,戛然停止。

白涟漓停在宿舍前面,眉头凝起。

果然,树林变大了,树林里的小路也变长了,足足比第一天多出70步。

推了推宿舍门,果不其然,仍旧推不开,哪怕她已经回来得很早了。

门内姑娘们嬉笑不止,陶桃扬声道:“你运气还怪好的,一夜过去竟然没事,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几天不发疯。”

正当白涟漓要去找许执时,陶桃像隔着门看穿了她的意图,笑道:“你还是不要给许执哥哥惹麻烦了吧。”麻烦是什么,不言而喻。

恐怕陶桃早就打点好了,一旦她出现在那边的宿舍,许执就会吃些苦头。

白涟漓不为所动,手指轻轻搭在门上:“那又与我有什么干系?”

许执是她什么人?他有没有麻烦,她会在意么?

陶桃真是高看了她。

陶桃听到自己藏在心里的人被这样不重视,羞恼不堪,却没想过自己刚刚还把许执当做威胁人的筹码。

陶桃接下来的叫嚷,白涟漓没再理会。

听到逐渐远去的脚步声,陶桃气得跺了跺脚,连忙打开面板向张文耀传消息。

9:01时,张文耀的回信传了回来。

“她没有来宿舍。”陶桃一愣,紧接着嘲讽地笑起来:“还真是傲气十足。”

陶桃朝白涟漓潮湿的床铺吐了一口唾沫,扭着腰往自己床上一躺,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碍眼的东西可算是没喽了。”

同宿舍的两个女孩附和着。

此时,白涟漓正坐在农田地头上,双腿搭垂在芍药花海中,染上软甜花粉,只身短衫短裤,裹挟着纤长身形,乌黑发尾乖巧爬伏在一地野草上。

月光如蛛丝垂落人间。

没有蛙鸣虫叫,独有清风,教西侧树林哗哗喧闹不止。

许执给她的未被激活的系统面板只能看看时间。

她看着数字一点点生长,在某一刻骤然归零。在圆润的数字零出现时,天地陡变。

本安静生长在西边的树木投下影影幢幢的黑暗,这些黑影像是有了生命,疯狂贪婪地肆意吞噬着月光。

铺撒遍地的银光承受不住那恐怖吸力,肉眼可见地扭曲起来,呈痛苦之状,最终黑影迅速膨胀起来,覆盖天,覆盖地。

白涟漓还没对所见一切做出反应,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眨眼就兜头蒙住了她。

身下的野草又骚动起来,有的卷住了她的发丝,有的卷住了她的衣服,有的卷住了她的手指,比起昨夜,更有攻击性,指尖被触碰到的地方已经传来火辣辣的疼。

她打开了面板,想借一些光。

在幽幽冷光亮起来的刹那,还算顺服的野草暴躁起来,纷纷要钻入那温热的皮肤之内。

白涟漓在察觉到的第一时间就关了面板,皮肤上被生生钻破的痛才停止。

眼前茫茫一片黑,将心中的所有情绪逐一放大,仿佛这天地之间,只余她一人。

没有人会站在她身边。

她是满手染血的恶人,她会害死了所有自己在乎的人,所以她不能在乎所有人。

回忆起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他那样年幼,那样懂事,他到死的一刻,都不说疼,只声声叫着“姐姐”。

她呢?

右手上被啃食的刺痛阵阵传到心脏……她那时握着那把正在滴血的刀,在母亲的笑容里,转身离开,不曾最后看一眼唤着自己的幼弟。

不能愧疚,不能在乎,不能恐惧,不能憎恨。

千万个“不能”,被钉子血淋淋的钉在她身上。“这又不是你的错。”系统说与其责怪自己,不如埋怨他人。

可终究系统也是走了。

没有人愿意站在她身边。

白涟漓不知觉间已经躺下,闭上眼,任由野草扎进全身上下的皮肤,与长发起舞,酣饮血液。

意识逐渐模糊,身体发麻,她都能感觉到自己四肢和嘴唇的冰凉温度。

罢了,便这样结束罢了。

没什么意思。

“白涟漓,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耳边一道声音炸响,逐渐沉溺在漆黑暗夜中的心哗然破水而出。

她已经停下的呼吸突然恢复,想睁眼,但睁不开。眼前炫彩万分,乱七八糟的颜色得了命令,拧成线条又构成越来越清晰的画面。

一个光着上身,浑身被尖刺藤蔓缠绕捆绑的男人。

男人布满淤青血痕的劲瘦身体在藤蔓下若隐若现,黑色长裤上也破损许多处,露出了血红的伤痕,乱糟糟的过肩长发在几缕光芒下泛着墨蓝光彩,露出的下颚线锋利生冷,鼻梁挺立,唇色血红,被他自己咬破多处。

白涟漓迟钝地看着这画面,呼吸细微几无,颇有些奄奄一息。

男人咬起牙,抬头露出整张脸庞。

“……”她想说话,嘴唇颤了颤,如被黏住,没有一点力气。

身上那么多伤口,男人没有露出痛苦之色,独独有对她的愤怒。

“我问你你在干什么?”“……”

“你是在寻死么,白涟漓?”

她张不开嘴,也不知他能不能听到,在心里没有底气地回答:“没有……”

系统双目发红,脖颈手臂上青筋紧绷着,或许是感知到他反抗的情绪,身上缠绕的藤蔓又紧了紧,将旧伤口勒破,流出鲜血。

“我不是让你好好生活吗?”

“我在好好生活。”

“你放屁!”

系统的粗俗话语让她一哽,无从辩驳。

她若好好生活,怎么可能连这点危险都解决不了呢?

更何况他还怕她遇到危险,和她共享了一部分能力,要不然怕她承受不住,自己恨不得把所有能力都分给她用。可也幸好共享了能力,能够在她受伤时与她感同身受,否则她若真死在这天……那他解决这些事还有什么意义?

系统对她这副死人样怒不可歇:“支棱起来行不行?你要再这样半死不活,以后出去别说你当过我宿主!”

她对他来说,已经是“当过的宿主”了吗?

整日说些什么你不一样,什么往后的安排,不还是弃之如履。

走便走吧,还非要在走后回过头来趾高气扬地干涉她的事情。

“关你什么事?”

系统话音未落,便被她清清冷冷的一句话堵住嘴,浑身力气一卸,怔松地看着她苍白面孔。

明明不告而别的是系统,现在他反倒过来骂自己,她忍不住反问道:“我的死活,我有没有好好生活,到底关你什么事?”“不要管我,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从未对系统说过这样狠的话。

“你……”系统一时哑然,嘴唇抖了抖,“这当然关我的事,你是我的宿主!”

“我不是。”

这三个字脱口而出时,她自己的心都狠狠一坠,砸在地面,摔得肿胀不堪。

不对,他们怎么这样吵起来,明明就是想问清楚他为什么突然离开而已,想问他怎么会受伤。

层层的负面情绪缠在身上,用力抽紧,扼制理智,引她迈进不见底的悬崖。

“白涟漓,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想想再跟我说一遍。”系统难过地咬了咬唇角,闷声低下头。

白涟漓一字一句,清楚地复述了一遍:“我,不,是。”不对……这不是她想说的。“白涟漓你……你让我伤心了……”

就在听到系统的这句话时,画面一顿,分解破碎,系统难过的表情化为扭曲的线条,如百年旧墙崩散坍塌,浓密的漆黑重新侵蚀上来,好像刚刚的争执是场将死之人的梦境。

系统闷头气了好久,好不容易才劝服自己不要和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置气,哼了一声,道:“是我没打招呼就走了,我道歉还不行吗?放心我肯定会回……”

抬头,他看着空荡的无边黑暗,一口气憋在胸口。

许久后,幽幽叹了口气。

“算了,以后再解释吧。”

白涟漓猛地睁开眼,坐起来,许多扎进皮肤的野草因为这动作而被拽出来,不满地扭动身体,想要继续吸食,却怎么都够不到。

她咬牙忍着痛意,摸索着从皮肤下拔出一根根草,站了起来,左右看了看,根本分不清方向。

要活下去。

去找系统,将一切说清楚。

并非她妄自菲薄,她不会因为看低自己,从而不敢面对被许多人追捧为神的系统。

就算被系统看不起,那也得是系统亲口说出来才算。

有野草缠住了脚腕,令她寸步难移。

白涟漓弯腰把这些东西从血肉里拔出来时,感受到大腿处硌人的坚硬。

是白天捡的那枚钻戒。

白涟漓直接把戒指掏出来,想都不想就戴在了无名指上。

总归处境不会再坏了。

大了几圈的戒指,在带上的那一刻,突然箍紧,再也摘不下来。

她尝试着拔了拔,没有效果后也就放弃了。

再抬眼,她已经能看清道路与其余景色,虽然仍没有月光,却已经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这才发现地上全是异化的野草,叶上长毛了牙,茎上长毛了眼。

那一颗颗绿豆大的眼珠正咕噜噜转着打量她手指上的戒指,叶子饥渴地舞动,却不再攻击,还躲开,怕裸露出来的牙齿伤到她似的。

农田里的农作物也都不成样子,异化得极其严重。

每一颗麦粒都变成扭动的毛虫,麦穗被压得沉甸甸地垂下头;芍药花娇艳,花朵中心伸出两个细长触须,不知里面有什么;土豆埋在土里,具体看不出有什么不同;蒜田最为骇人,密密麻麻一片黑,一条条又软又滑的东西纠结翻滚着,令人头皮发麻。其中,最奇怪的表情从土地里鼓起的大包,那包不是土做的,更像是茧丝,有的田里有,有的田里没有,里面蜷缩起来的人形生物若隐若现。

“这是……无脸人么?”白涟漓尝试走下田地。

挂满毛虫的麦穗感受到她,纷纷扭动起来,朝着远处躲闪,生生劈出一条路给她行走。

茧丝并不坚硬,白涟漓仅仅用手指轻轻拨了一下,就扯出一条缝隙,看到里面那没有五官的头颅。

曾以为前面那块地里没有茧,走下来才发现,短短的麦茬里正鼓着半大的疙瘩,里面的小人不停扭动。

无脸人是从土里长出来的?

白涟漓走过去,轻轻拨开一看,恰好与一双还未发育完全的小黑眼珠对视,心里一惊。无脸人幼年期有五官?

仔细一看,是个小女孩,见到外人,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又寻了几个半大不小的茧,拨开看了看,皆是长相一样、年纪不同的小女孩。

孩童稚嫩纯真,从未被世俗之事染上半分,与那禽兽一般的无脸人实在不相配。

白涟漓深受冲击。

她挨个翻看,找了几乎一晚上,都没能找到一个有五官的少女期无脸人,发现这些孩子都是成长到七岁左右,嘴巴开始消失,十岁左右,眼睛开始消失,十三岁左右,耳朵鼻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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