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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9 章 想安享晚年的每一天22


第  509  章  想安享晚年的每一天22

“居士,虽然你不是将军府的人,去杨府也是为了帮忙,但把老夫人伤成那个样子,就别怪本将军鸟尽弓藏了。”

许执刚从兵营回来,玄衣轻甲,坐在圈椅之中,面冷如铁,浑身上下还残余从兵营训话带回来的压迫。

陆遂被云闫押着单膝跪在地上,经过一夜,脸上伤口已经结痂,在冷白的面上显得格外刺眼。

白玉微瑕。

许执绷起的冷脸差点没撑住,被这男人的漂亮柔弱闪了一下,眼皮一跳。云闫一边押着人,一边抬头看将军。

许执抬手按了按眼皮:“本将军不懂什么佛教圣子,但看在住持的面子上,也不好打杀了你。”

既然轻功好……

说着,他眼中闪过残忍不屑的光芒,随意摆了摆手,轻慢而微带笑意:“把他腿打断,送回普济寺好好修行吧。”

陆遂抬头看去,睫羽上下颤了颤,雨后的花一样,脆弱又凄美。

将军银甲黑衣,高高在上,低垂着眼,在看他,看渺小的虫子。

他第一次从这个视角看人,第一次从这个视角被人看。

“哈哈……”

“你笑什么?”陆遂趴伏在地上,连声低笑,疯态将他眼角染得绯红。

许执手指撑着脸颊,问他。

陆遂扬起脸,眼睛明亮清澈,黑得可怕:“真有意思啊,将军。”

虫子的视角,原来是这样的吗?

真有意思啊。

佛光压制不住虚伪信徒那与生俱来的恶,它在骨头里流窜,攻城略地。

云闫将人按在地上,看到陆遂模样,扬起剑鞘的手停顿住,皱起眉。

自己感受得到,手下的男人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为什么这么嚣张?

异常的兴奋感在肺腑中涌现,让人热血沸腾。

陆遂眼下一片都染上绯色,由下至上直勾勾盯着许执的眼神,让许执放下了撑脸的手,不自觉按在剑柄之上。

那双眼睛漂亮极了,危险又可怕,里面深邃的黑暗似乎要爬出来将人撕碎吞食。

许执厌恶这样的眼神,这让他想起组织里那群被蒙骗的愚蠢执行官——没有自我,浑身上下都是被可怕的执念支配的疯狂。

“愣着做什么!”许执叱道。

云闫回神,继续了动作。

剑鞘冲着膝盖骨砸下去。

大难临头,陆遂却反抗都不曾,只闭上了眼。

打吧,打断了他的腿,他才有理由留下。

“锵——”声炸响,只听云闫失态地诧异叫道:“您怎么……”

陆遂睁眼。却见女子逆光而立,额头绑着一圈白色纱布,素衣墨发,手执长枪,横贯而来,挑住了势不可挡的剑鞘。

这副身子骨太弱,云闫也没收住力气,白涟漓手腕被震得生痛,虎口瞬间红了一片,裂开一道口子。

云闫连忙跪下磕头请罪,心中掀起波澜万丈,老夫人一介弱女子,竟然单手拿枪,卸了他的力。

白涟漓抬了抬枪尖,示意云闫起来,问许执:“你打断他腿做什么?”

许执已经从圈椅上站起来:“他把你伤成这样,杀了他都不为过。”

白涟漓按住又麻又疼的虎口,诧异:“我昨晚不是说了吗?这是我自己磕的。”

“我以为你是为了维护他。”说着,许执扫了陆遂一眼。白涟漓笑出声:“好端端的,我维护他做什么?他帮了我们。云闫,让人带他下去收拾一下。”

许执点头示意云闫将陆遂带出去,等戒堂中只剩两人时,忍不住问道:“从你让他替我带你潜入杨府时,就想好了要让将军府欠他人情吗?”

尽管许执刻意放软了语气,却还是像在审问犯人。

白涟漓将长枪扔进许执怀中:“别想太多,只是因为他轻功比你好而已。”

这理由还不如他说的那个呢,许执颓败地抱着长枪。

“何况,他没有阻碍我们的立场。”白涟漓转过身去,拉门:“将军,相信我,你绝不会想让他成为你的敌人。”

云闫正准备敲门的手一顿,见自己差点敲在老夫人额头上,吓得又是一哆嗦。

“着急忙慌干什么?”许执撑着长枪,责问。

云闫着急道:“白家传信来,白夫人重病,恐时日无多,希望老夫人能回白家一趟。”

其实是希望将军能看在人命关天的份上放人。

许执没有当即应声,而是将沉冷的眼神落在白涟漓身上。

都这时候了将军还任着性子来,云闫心中发急,万一老夫人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不恨惨了将军才怪。

“什么?我娘她……”

白涟漓捂住额头,仿佛经受不住打击,朝着许执的方向,软软地倒了下去。

许执料到了她会这样,把长枪扔掉,伸手稳稳一接,面无表情。还知道往他这边倒,倒是真不忍心摔了自个儿。

“回话说老夫人晕倒了,等她清醒一定过去,另,拿着将军府令牌进宫,为白夫人请御医。”

御医与太医又不同,专为宫内嫔妃看病,这样,也算做足了面子功夫。

云闫抱拳:“是。”

许执抱着人迈出门槛,稍微一扭头,便看到了陆遂站在一片斑驳树影下,笑得异常灿烂,如春日般绚丽,灼灼其华。

看久了,让人有些骨头发凉。

这人果然神经质。

莫名其妙。

或许她说得对。

许执忍住不适,大步流星离开,怕弄玉看出破绽,直接把人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进屋子,白涟漓就恢复了生气。

许执就知道她会这样,没多说什么,推开窗户发现变了天,狂风大作,乌云从远处携卷着雷声滚滚而来。

回来时还晴空万里。

白涟漓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叼了块红豆糕,慢吞吞地挪到他身后,抬头一看,张口就道:“你又要挨劈啦?”

啦?

这是什么幸灾乐祸的语气?

“你快出去外面,离我远些。”

许执瞪了她一眼:“应该是要下雨。”

白涟漓挥手赶人:“那你有什么事赶紧去,不然一会儿成落汤鸡。”

相处的时间一长,他也不跟她客气,扭身回去坐下:“我能有什么事,吃午饭吧。”

门外守着的丫鬟立刻跑去吩咐小厨房。

等丫鬟回来时,白涟漓却从她表情里看出一些不对劲来。

似乎是恐慌。

不是对许执的恐慌。

摆饭时,丫鬟摆着摆着,离她越来越近,声音如蚊喃:“老夫人……”

窗外轰鸣一声惊雷。

许执指尖弹了弹杯盏,沉闷轻响在雷声中回荡,闪电将他英朗的面部轮廓照得清晰明了:

“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丫鬟浑身一震,紧紧攥着手心的东西,在桌布遮挡下,塞进白涟漓手心后,低垂着头颅,福了福身:“奴婢知道府里的规矩。”

将军府不苛待下人,唯一一个要求便是绝对忠诚,不能乱嚼舌根,不能透露主子私事,不能质疑主子的行为。

她不知道为什么老夫人这么快醒过来,还跟没事人一样,这不是她该关心的事。

像被追赶似的,丫鬟匆匆离去。

许执看到丫鬟的不对劲,以为她也是在谴责自己不让老夫人回家探望重病母亲的行为,瞬间感觉背上沉重无比,抬手揉了揉肩膀。

“你这黑锅一个接一个。”

哪里是他不让人回去了?

分明是人家自己不想回去。

“能者多劳,谁让你是许执钦呢?”白涟漓把手放到桌面,明目张胆打开纸团——

侧门

只有两个字。

熟悉的字迹,横不是横,竖不是竖,像狗爬一样难看。

没有署名,写纸条的人认定她能认出自己的字迹。

许执扒拉着米饭,看了两眼没看清:“那是什么啊?”

白涟漓将纸条撕碎,丢进香炉:“没什么。”

窗外的天乌云转晴,又转阴。

明明是大中午,却像傍晚一样昏暗。

饭吃了一半,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摔了下来,很快将干燥的土地打湿,汇聚成水流,哗哗流淌。

白涟漓看向窗外。

她说:“要不我还是搬去庄子里养老吧。”

许执感受着室外弥散进来的湿气,只觉得清透得让人格外轻快,一听这话,瞬间不轻快了:“为什么?”

“京城事太多,好麻烦。”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触发任务了呢?”许执自己没法脱身,可不想让她离自己太远。

“那……不如你来猜猜系统留下的隐藏任务是什么?”

“我又不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猜不到。”

同时,雷声闪电频发,如有人在云端将一盆盆水往下泼,密集的雨啪啪地拍砸着地面。

许执想了半晌,试探问:“祂……你的系统,是什么样的性格?”

许执头脑风暴,已经幻想出了许多或冷漠或仁慈的神明形象。

白涟漓难以言尽地看着许执那和系统一模一样的脸,想了有一会儿:“呃……吃得多?”“?”

幻想破碎,稀里哗啦地掉了一地。

“呵呵,真是一位有趣的人啊。”

除了有趣,他已经找不出任何好的词汇了。

白涟漓沉默地喝了口汤。

许执仍旧很认真地思考着他询问自己的问题:“会不会这个答案,只有你能找得到?”

只有她能找到?

白涟漓按住脑袋,雷电的光透过窗,打在她脸上,映得半边面颊雪般白净,睫毛根根清晰,遮不住眼中的纠结。

她头大到要爆炸似的,许执有些想笑:“实在想不出来就算了。”

在别的事情上也不见她这么较真。



这场雨,忽大忽小却没停过,一直下到了晚上,府里仅有的一处池塘水溢了出来。

满地是被打落下来的树枝,本就稀少的夏花残破不堪,泡在以寸深的积水里半死不活,饱受雨水欺凌。

雨夜冰冷。

白涟漓坐在窗前看书,听着被雨滴打得啪啪作响的窗,抬头看向那双鱼戏珠的灯盏。

火焰正充当了珍珠,在双鱼中间燃烧跃动。

一阵安静后,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起。

陪夜的弄玉见小姐从里间出来,连忙起身:“小姐,外面还下着大雨,有什么事奴婢去就行了。”

“没事。”

白涟漓不欲多说,拿起挂在门边的油纸伞,开门走入雨中,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里。

就是怕下暴雨,府里的石板小路都是加高几寸的,虽然没有被积水淹没,衣摆却还是被雨滴迸溅起来的水浸湿了大片。

风带着令人颤瑟的凉意,钻进衣领。

硕大的雨滴噼里啪啦攻击着头顶的伞,凝聚成水流哗哗落下。

大雨变小,又再次变大,时不时的闪电将天地照得瞬间如白昼。

苍劲墨绿的松枝摇曳着,露出狭小侧门旁的一道影子。

瓢泼大雨下,有人像个傻子一样站在积水里,经受着雨水不停地泼洒,浑身上下都被湿透。

闪电割裂天空。

白涟漓撑伞停在几步外。

只见他被冻得脸色苍白,嘴唇失色,满脸雨水,却扬起笑容:“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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