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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8 章 殿下您别再笑了7


第  438  章  殿下您别再笑了7

腰带被恭敬地放在陆遂手中,侍从退下去。

陆遂把这粗布在手里细细看了看,心道侍从是穷货。

豪贵的生活绝对不高雅。

是平常人难以想象的。

女人扎堆的娇俏笑声都随着香粉味死死黏在衣服上、皮肤上。

小世子不喜那些事物,他在场时,人们总会收敛些。

人人都习惯性用余光打量那位不好惹的主,见他闭了眼,瞬间声音都小了一度。

悱恻的乐声里,陆遂好像真的睡着了,脚也不晃了。

惨绿少年,乱我心曲。

白涟漓悄悄挪了挪身体,见陆遂没反应,还想着如果扒拉他辫子一下他会不会醒。

她紧紧盯着陆遂的头顶,哪怕看见他头发丝动一下,自己就直接变成木头人。

又挪了挪身体。

陆遂仍旧无甚反应。

应该是真睡着了,应该……应该……

白涟漓扶着墙走了下去,想去找些吃食垫垫肚子,虽然她看不见但她鼻子灵。

还没走出几步,被人拽住了。

“我看你是跟着小世子来的,你叫什么名字?”耳后传来滚烫酒气。

“小桃?小红?”男人尖脆的声音听上去就有种沉醉酒乐的虚弱,他带着不明显的恶意揣度着小世子取名的水平。

这个人身上总是有一股潮湿的味道,白涟漓刚刚在围着陆遂那群人里注意到过,应该是陆遂的朋友。

她不搭理这人,扭头继续走。

无论男人怎么说,她都闭口不言,垂着头装聋作哑。

男人用蛮力不让她走,那她就站着不动。

这番动静下来,小世子还能睡着就怪了,而她唯一能保住命的做法,就是将除了陆遂以外的所有人都屏蔽。

一心向着小世子才能活下来。

千万不能开口,万一陆遂发疯把她舌头割了怎么办?

可女孩在男人眼里的小傲娇模样更引人遐想,男人见软的不行,脏话张口就来:“不过是个奴隶,谁教你这么目中无人?哦不不不,你本来就是瞎子,哈哈哈……”

笑声吸引了更多的醉鬼,他们从四面八方涌上来,臭气熏天,像是在缸里发酵失败了三个月的发毛泔水味。

这对于耳鼻敏锐的盲人真是一种莫大的折磨。

高位之上,束着高高马尾的红衣少年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困意与酒醺将他陆遂双眼蒸腾得柔软又温柔。

不曾放下锋芒与利刺的陆遂只有在这时候才流露出一些柔和。

也仅仅是一些罢了。

陆遂起身,站没站姿,手握金盏,轻轻晃荡着。

酒液时不时被晃出,掉在他的衣服和鞋面上,他也不在。如意金坠好像感应到什么,乖巧地垂在主人腰间。小世子总是有种特殊的能力,明明沾了满身业障,却连身上的红衣都不显得血腥,只有高贵奢侈。

无论站在多么肮脏混乱的场合,总是能遗世独立。

是高傲,是冷漠。

陆遂平等地看不起并漠视任何一个人。

白涟漓左看右看,都是望不见尽头的黑暗,耳边的喧燥不断被无助放得无限大。

她感觉到数不清的恶意,抬头四处张望,想要找到陆遂的位置,脑后飘带可怜地耷拉着。

有人拽住她的腰带,有人扯住她的手。

陆遂习过武,耳朵尤其灵,他既然不出声,那就是在默认他们的行为。

奴隶很多见,好看的奴隶也不少,但残疾又好看的奴隶却不多。陆遂站着不吱声,一口一口抿着酒,专等着她求自己呢。

早就说过离自己远了就打断她的腿,还乱跑,真以为他睡着了不知道不成?

不听话就要受罪。

看着女孩被推搡来推搡去,被捏住下巴灌酒,一来二去,多少让陆遂有点不悦,觉得脸上挂不住。

自己的下人都护不住,蛮丢人的。

看了片刻,陆遂将酒杯扔向空中,翻身跳了下来,腰间金佩叮铃作响,声音不大,却让那些看热闹的、制造热闹的,都抬头看向他。

在众人揣测的视线里,他嘴角带着笑,接住从半空落下的酒杯,慢悠悠喝了一口后,突然将杯子丢在地上。

酒液流淌,一副奢靡做派。

陆遂小睡了一会儿,开口第一句话还有些沙哑的困顿:“知道是我的人,还敢碰?”

从小锦衣玉食的小世子个子不低,又站在中层搭台上,脚边的酒液缓缓顺着台阶一层层流下来,汇入池水。

有的滑到魏家子玉脚边时,魏子玉骤然回神,缩着肩膀连忙闪开。

捏着女孩下巴的男人还保持这动作,直愣愣地瞪着眼,揣测了无数小世子的意图,唯独没想到他是在冲自己发火。

男人堆叠起笑褶子,右手指尖搓了搓,一揽袖子:“真是没脸,我怎么给世子爷吵醒了!”

陆遂双手抱怀,乐哉道:“如此欺负这瞎子,是不给我脸?”

在女人身旁环绕的几人脸色都白下去。

“手不想要了?”

也不是说他们胆子大,因为往常陆遂很少带人来这里。就算带,也都是带来丢给他们玩。所以这一次,哪怕陆遂没有发话,他们也理所当然地以为是这样。

今天恐怕不能善了了。没参与此事的都幸灾乐祸地在一边看好戏,幸好他们好玩但谨慎,总会看看小世子的态度再行事。

但总有那么一些人,永远不长记性,比如今天的这只出头鸟,他可不是一次两次干这种事了。

只是以前小世子不搭理他,这次真是触逆鳞了。

人们想着,将这小奴隶的面孔在心里狠狠刻下痕迹。

陆遂打了个哈欠,红袖翻转,长剑出鞘女,银恻恻的剑刃在桌布上蹭了几蹭。

金鱼在逐渐被染红的水流中翻腾了几下,躲藏到水草之中,没藏好的金红尾巴不停抖动。

男人颤抖着松开了女人滑腻的下巴,黑色瞳孔里的红色身影越来越近。

陆遂用力捂住了他的嘴,斜斜弯起的唇露出森白牙齿,男人双脚踩进池水,被压躺在舞台上,整个人折成九十度,瞪大的双眼惊恐地滴溜溜转动。

他唔唔叫着,台上的女孩们有条不紊地舞动柔软身姿,只有一瞬眼神落在男人身上,然后移开。

有人笑着上前,帮忙压住了男人的左手。

他们都是共同的玩伴,曾经。

手掌都捂不住地惨叫涌注入乐声,那双几乎要窜出眼眶的眼睛瞬间爬满红血丝和泪珠。

乐声在技师操作下更响亮,舞女脚上的铃铛齐齐作响,金鱼吞吐着腥臭的红色水液,不停扑腾,用尾巴拍打那个脏污它生活环境的恶人。

一切都在淹没着这位刚刚失去左手的少爷。

毫不夸张的讲,那浓郁的血腥味仅仅不到半分钟,就被人清理干净了。

不愧是被小世子青睐的场所哈?

陆遂接过被擦干净的剑,收好后,一把拽住白涟漓,拉上台阶,甩在被酒浸湿的毛毯上,自己则大马金刀往位上一坐,揪下一颗葡萄往女孩头上一丢。

“你,契纸还在我手上,能跑哪里去?”

“我既然敢带你出来,就不可能让你有跑的机会。”

“你还不如跪下来,可怜巴巴地求求我让我放你走。”

白涟漓跪在陆遂面前,脸上冰冰凉凉的,是方才离人太近,溅上了血。

她抬起脸,细嫩的脸被侍卫粗糙的腰带磨出一道红痕,虽则目不能视,却好像已经看到了陆遂的面容——是上上次去世时看的那一眼。

“奴只是饿了……”她擦了擦脸上发痒的地方,摸了一手的黏腻,恐怕是血,搓捏着手指的同时继续道,“又不想打扰世子,便打算悄悄找些吃的。”

“奴崇仰着世子,能够跪伏左右,求之不得,怎会逃跑?”

对方反抗,陆遂会实施更强的手段镇压。

对方偷奸耍滑,陆遂也能一眼看穿。

但这个小瞎子满嘴腻味,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将近二十岁,后院才只有一个女人还是冲喜娶的,陆遂虽然一群狐朋狗友,可他够清高啊,有些事他不仅不屑,甚至算得上冷淡。

这小魔鬼的感情方面可谓是一片白纸,又因为自己性格,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没脸没皮黏上来的女人。

十八年里唯一暧昧过的一次,还是五岁的时候堂姐说长大了要娶他……将要发作的陆遂只一句话就被说得哑口无言,扶额无语了片刻后,叹了口气,俯身伸手擦去她嘴角处的几滴血。

能言善辩的女人,一戳便破的借口,陆遂心里却只是气得无奈。

觉得好笑。

“为了这双腿,你倒是绞尽脑汁。”

人们畏他,惧他,艳羡他,无非是关乎权势与那等黄白之物,心里不知道藏着多少轻蔑,藏又藏不住,还总令他一眼看穿。

旬阳小世子不是什么好人,脾气差是出了名的,草菅人命、滥杀无辜,都是往轻了说的,他爹更是不德不忠不孝不义占了个全。

陆遂从来不否认这些恶名。

就连他自己都不认为他们一家会有什么好结局。

这女人能伪心说出这种话,不漏破绽,也是本事。

“下次别擅作主张,起来吧。”

陆遂心情突然格外地好,发现自己对她有些期待。

除了爹,从来没有人这样哄着他,所以也是刚发现自己竟很吃这一套。

毕竟谁都喜欢听发自内心的漂亮话?

不漏破绽,就暂且当它是发自内心吧!

他很期待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陆遂右手成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遮住上扬的唇角。

这么多年自己身边的侍从换了又换,也没个跟在屁股后面的狗腿子,实在有损他的形象。

陆遂没了喝酒的兴致,站起来离开,边走着,边摸着下巴思索要不要把这小马屁精放在身边试试。听说生气多了容易长皱纹,或许应该留一个贴心的下人在身边?

陆遂摸了摸眼尾处光滑的皮肤。

金坠叮叮轻响。

响了许久许久,不知想到什么,陆遂自顾自点头,步子都轻快许多。

他脑后长长的马尾晃动着,金冠上薄翼颤动,仿佛要展翅飞走,鲜衣加身,英姿焕发,像个无邪的富家少年郎。

……

街上人头攒动,一位小姐正打着油纸伞半遮面,行走于青街上,鹅黄纱裙很是扎眼,折成蝴蝶模样的黑发被浅黄色发带捆着。

旬阳偏南,一年四季山水如画,这样的山水也最是养人。

旬阳的女子都是顶顶的温婉含蓄,娇嫩无比,用伞遮阳的小姐不在少数。一袭亮红色衣裳,身上环佩叮当的陆遂比那些小姐更扎眼。

此时,他黑亮亮的视线被小姐头上鲜亮的黄色发带吸引了。

小世子天不怕地不怕,想做什么从来不会顾及其他,大步走过去,掀起油纸伞丢在一旁。

小姐受了惊,陪同的侍女也尖叫。

等看清这个大庭广众下的强盗时,几位姑娘脸上的惊愕变成了恐惧。

陆遂的形象过于深入人心,平常人家小孩子不听话,爹娘只要说一句陆遂要来抓他们了,他们保准立刻乖乖的。

旬阳女子地位不算低,小姐们并非待字闺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姊妹聚会时还常常讨论那位高高在上的小世子,所以同样对陆遂此人并不陌生。

昨天茶会上小姑娘还和姐妹们嬉笑着讨论小世子到底有没有姻缘红线,今天她就遭此横祸。

小姐腿都软了,泪珠半掉不掉,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漂亮极了,任谁都不忍欺负。

可陆遂就是那等瞎了眼的混账,他一把拽住小姐的头发,把人往自己的方向狠狠一拉。

“啊!”

小姐尖叫的声音都娇滴滴又不做作,鹂鸟鸣声般动听。

两个丫鬟跪地砰砰砰地对着陆遂磕头,祈求他饶过自家小姐。

陆遂一句话没说,在人们惶恐不安、隐隐愤恨的目光里,扯下了小姐头上长长的发带,然后把手里的姑娘像垃圾一样丢在地上。

小姐抱着散乱的头发哭泣,丫鬟抱着小姐哭泣。

哭得陆遂烦了,他一脚踹上去,踹在一位丫鬟胸口,小丫头哪里经得起这一脚,呕了口血晕过去。

于是姑娘们呜呜咽咽,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陆遂低头,嫌恶地扯掉挂在指尖的几缕头发,揉成一团丢在小姐脸上,转身离开,手中飘飞的发带与他腰间金坠缠在了一起。

他远远看到安静听话地站在房檐下的盲女,心情愉悦地勾了勾唇。

两相对比,还是懂事会说话的小瞎子更让他舒心一些。

脚下的步伐更轻快了。

剩下原处对他背影隐隐指点的百姓们,小世子不为美人只要发带这“买椟还珠”的名迹又要广为流传了。

白涟漓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停在自己面前时,抬手又要行礼。

陆遂制止了她:“伸手。”他这话,让她想起了早上的事情。

她怕疼,但还是捧起了双手:“殿下,不要不开心。”

虽然强抢民女失败了,也不至于拿她撒气吧……陆遂好像能干出这种事。

陆遂哼笑,听不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将光滑柔软的黄色发带丢在了她捧起的双手里。

白涟漓摸了摸他给自己的东西,似乎是新的丝带,愣愣后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又想岔了。

正好她脸被磨得很痛,便没有推脱,利索地将腰带解了下来,重新遮住双眼。

陆遂好像不喜欢看见她的眼睛。

见她这么识抬举,陆遂奖赏般轻轻拍了拍胸前的小脑袋,嘴里却说:“你就不怕这发带是我砍了人的脑袋后拽下来的?”

她没害怕:“殿下为了奴拔剑,奴甚为感动。”陆遂:“……”好恶心。

白涟漓忍不住勾起嘴角,认真解释道:“奴闻得见,世子身上没有新的血味,只多了一分玫瑰皂角的味道。”

听到这话,陆遂嫌恶地把手掌心在旁边大树树皮上擦了两下。

娘们唧唧的味道,有损他的形象。

“狗鼻子。”陆遂骂了她一句后,踢了踢她的小腿,让她把地上的腰带捡起来。

“我让你扔了吗?”

“殿下恕罪。”她以为是不要了的。

难不成陆遂还有古怪的收集癖好?

下一秒,陆遂就用行动反驳了她的胡思乱想。

等她摸索了几下捡起腰带后,陆遂拿过去,抓住她的左手手腕,用腰带缠了两下,捆住,然后将另一头攥在自己手心里。

原来是这样。

有几分道理,毕竟位高权重的小世子怎么能弯下尊贵的腰捡一个破腰带呢?

但是这遛狗一样的姿势,也不是很有道理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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