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女皇陛下都不会心疼人的( 18 )
第 44 章 女皇陛下都不会心疼人的( 18 )
“怎的来得如此晚?”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而是轻轻吻在她的耳后。
一股清冽的冷香扑面,女人好像忽而惊觉,微微睁大了双眼,看向铜镜里的影像。
那只白玉般的修长右手轻轻捏住桌上的唇笔,在女人嘴角划了一道红色。
鲜红的口脂落在白皙的肌肤上,宛如冰雪上滑下的血痕,平白一股凄美。
“陛下——”他轻轻含住了那柔软微凉的耳垂,声音却清冷如初:“陛下,旁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来,怎么您无动于衷?”
“你喝酒了。”
淡淡的酒香与香炉中的娇媚缠绕在一起。安若风轻轻一哼,没有否认,道:“放心,臣清醒得很。”
“你好大的胆子——”
她压抑着脾气。
安若风没有半分畏惧,指尖轻轻摸索着她嘴角那道口脂,笑:“是陛下好大的胆子才对。”
“臣离开了几年,您越发地看不清事态。”安若风手指在涟漓一头秀发中穿插着,漫不经心,“陛下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仗着谁的势?”
“臣以为靖王大殿已经能够说明些什么了。”
涟漓拂开他的手,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他:“那又如何?你再有权也不过是乱臣贼子。这天下,是姓南的。”
安若风笑而不语,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调皮任性的孩子,里面的神色与其说是包容,不如说是纵容。
“好,姓南。”
似乎料定眼前的男人不会做太过分的事情,她在他的纵容中放松了些许警惕心。
可这次安若风根本不想善始善终,他忽然抬手在涟漓肩部砍了一下。
一阵痛中带麻的感觉从肩膀贯彻到全身,视线陡然天旋地转,再回神,她已经被按在了不远处的榻上。
呼吸交错缠绵。
暧昧渐生。
“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不如臣来伺候陛下。”她似乎还是有底气,觉得安若风像往日一样,不会做过火的事。
呛声道:“堂堂朝中重臣,你非要这样作践自己。”
女人满眼的疏离让安若风心绪十分不稳,他笑容带了狠,左手若有若无地按在那纤细的脖子上。
附身,委屈轻语。
“女皇陛下真是一点都不心疼人的。”
挥袖,烛灭。
*
近日陛下心情尤其不好,动不动就杖责杖杀。
折子被扔得满地都是,柳海擦着冷汗猫着腰捡。
一边是笑里藏刀的指挥使,一边是脾气暴躁的陛下,这折子拾也不是、不拾也不是,他容易吗他。
“让你别捡了你听不见吗?朕砍了你没眼力的狗奴才!”
柳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陛下您不要再闹了,安大人不是咱惹得起的人儿呐!”
这时,安若风背着手走进来,垂眸看着满地狼藉和跪地苦劝的柳海,勾唇看向那面露戒备厌恶的女人说:
“行了,你出去候着。”
“是。”柳海担心地看了看涟漓,猫着身子退了出去。
这刚迈出去几步还没站直,便被那安大人极其大力的摔门声吓得一个激灵。
忧虑地看着紧闭的房门,柳海重重叹气。
几刻后,安若风走了出来。柳海看着他面上的巴掌印儿和脖子上狰狞的牙齿印儿,恨不得当场自戳双目。
夭寿啦——他这老眼看了不该看的。
“陛下身体不适,在寝宫中静养,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打扰陛下。”
柳海一愣:“……是。”
……
哗啦——
一套茶盏被扫到地上,摔碎。
“你们知不知道朕是谁!”
看着怒气冲冲的陛下,忆南与宫女们站在远处,眼中含泪,扎着头不说话。
这一幕,如此熟悉。
当初的靖王南琉儿,也曾如此怒吼过。
可他们的陛下终究不同,陛下有地位,也有气度。两天后,她不再砸东西骂人,而是安静下来,吃了睡睡了吃,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
几天过去,当所有人都以为安若风将女帝软禁准备明掌大权的时候,他却又一次去了江南。
那一日,安若风骑着高头大马,看着一个个挥手告别的老东西们,用剑柄隔空指了指他们,笑得灿烂,眸若星河。
“你们,别以为我走了就没人压着了。”说着轻轻抹了抹马的鬓毛,“我会看着你们的。"
“很快回来,都掂量着后果做事儿,明白?”
“明白明白。”
大臣们点头哈腰地笑。
男人身子挺直如一棵劲松,挥鞭而去。半路突然勒马回头,定定地看着着金碧辉煌的建筑。
安若风将恢宏的皇宫深深映入眸中,死死刻在心中。
他紧了紧手中的缰绳,垂眸,回马往远处而去。
陛下,我们好像陷入无可回旋的沟壑。
或许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三个月后再见。
他迎着光骑马而去,清冷的凤眸中浅浅地带了一层灰色的霜。
*
这三个月里,着实发生了些不小的事。
花边乐谈便是那女帝几次三番扩充后宫,沉迷声色不问政事,蝗灾不理、水祸不理,虽有安大人出兵安慰民心,却早已有人对当今圣上有了反叛之心。
南齐那边,皇帝遇刺,皇后寻回前些年送到北齐的质子御瑾尘,并将其直推上位,一段时间的政绩表明,这位君主真是实在的清正为民。南北两朝像是极差一样,北帝色欲熏心,南帝却不近酒色近乎无情无欲。
故事由此继续。
……
瑾尘看着如山的催选秀的折子,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看着窗外摇晃的桂花树,神思飘飘荡荡回到了那一晚上。
最终,他们两个谁也没能做到自己口中的平凡。
“传令,一律不许提填充后宫之事,违者重责。”
“喏。”
可还是有人不停地借机会自荐女儿,御瑾尘借此事重责了以为三品官员,不少人才息了心思。
不久后正值盛夏时节,御瑾尘以两国互访为由,派使者前往北燕。五日后,使者归来。
“信送到了吗?”御瑾尘问。
使者手捧着回执上前:“陛下,这是北燕女帝交给臣的。”
御瑾尘接过信,薄唇轻轻一弯,又故作无意,挥手道:“下去吧。”
“喏。”
看着回信上的内容,御瑾尘柔和的罕见表情逐渐冷硬,双眉紧紧皱起。
南璃儿,你这女人可真狠……
服侍的御前宦官徐广田发现,皇帝自从看完那封信后就陷入了沉思,坐在案前呆了许久。
“陛下可是有烦心事?”
“……”
御瑾尘不出声,脸上带着少见的阴鸷冷沉。
“奴才擅自揣度圣意,该死!”徐广田慌乱跪地,自扇巴掌。
御瑾尘缓缓将目光移向他,忽而站起身,在徐广田吓得一个哆嗦时,开口:“召见白其将军。”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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