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互不相让


“姜颂.你敢”祁宴南怒不可遏的将姜颂从老男人身边拽过来。

姜颂故作惊讶的傻笑:“呀祁律”

“各位,认识一下,这是如山律所的祁宴南,祁大律师.”姜颂大大方方的挽住祁宴南手臂,给大家介绍。

“祁律好”

面对套近乎,祁宴南跟没看见似的火辣辣的目光全然定格在姜颂身上。

她竟然陪酒?

她怎么敢?

姜颂似乎也觉察到祁宴南怒火,假装站不稳掉进祁宴南怀里,压低声音小声求饶:“祁宴南,求你,别当这么多人的面,让我下不来台.”

祁宴南顺着她的视线一看,发现周遭所有人都看过来。

趁他思虑空隙,姜颂将老总们一个个送上车。

“李哥慢走啊”

轮到最后一个黄翔,姜颂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倚着车门,“黄总,今天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改明儿我攒局,一定要赏脸啊.”

酒过三巡,黄翔有点不省人事,捏着姜颂的手,连连称赞,“好好好,你这个丫头,以后姜氏这个伙伴,我认定了!”

车子离开后,姜颂脸上的笑一秒消失。

只剩下冷冷的嫌恶和怅然。

回头发现祁宴南冷冷的盯着自己。

“颂颂.你没事吧?”尚安然故作关心的说:“你一个女孩子喝这么多酒不安全的.”

姜颂面部改色的回怼:“干你屁事!”

绕身之际,祁宴南捏住她手腕,“姜颂,你别不识好歹!”

姜颂冷漠的问:“什么叫做识好歹?”

迎着尚安然浓浓不解和疑问,姜颂无所谓的摊手:“所见即所得,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我为了钱低头哈腰,陪酒给摸,自甘堕落,毫无尊严。”

说完,姜颂狠狠甩开祁宴南的桎梏。

头也不回的去路中央拦车。

祁宴南气的拳头紧握,抬腿去追,尚安然一把抓住,弱小无依的哀求,“宴南哥,别丢下我.好不好.”

这么多人看着,她绝不能让祁宴南就这么走了,自己的面子怎么办,家里人知道怎么说自己。

“安然,我让官平送你回去。”

“你让官平送姜颂回去,你别丢下我.”尚安然眼泪吧嗒吧嗒落下,“她都这么对你了,你还要”

话音落下,祁宴南推开尚安然的手,扭头追上去。

出租车在面前停下,姜颂钻进去只感觉后面一堵墙追上来。

祁宴南紧跟着进来,沉声对司机报出目的地,便端坐着不说话。

他不说,姜颂也知道他心里有气,可是怎么办,她委屈的也快要溢出来了,谁能体谅自己呢?

为什么事事为别人考虑?有谁考虑过她的感受?

这么一想,姜颂觉得头痛,偏头靠在玻璃上半眯着不说话。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姜颂头晕脑胀的先下车,刚好前面有个送外卖的小哥疾驰而过。

祁宴南手快的将人拉回来,面色不悦的说:“姜颂,你最起码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酒喝得多了,胃里反酸灼烧,姜颂很难受,也没啥耐心的说:“我刚不是说了,我为了生意,你应该知道的,祁宴南,我真的很累,不想同你吵架。”

“我没有要吵架的意思。”祁宴南看出她身体不适,便说:“来吧,我背你回去,家里有醒酒药。”

姜颂不依:“我没事,别拉扯,回去吧。”

姜颂是个倔性子,说什么都是自己做主,这个时候,尤其是不省人事,说什么都无用。

又气又心疼,祁宴南只好扶着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

比想象好,最起码没发疯。

他态度一好,姜颂心里也没那么紧张了,便把自己心里话抖筛子似的往出倒。

“祁宴南,你今天没发火,我着实对你刮目相看了。”

怎么不气呢,祁宴南明明气的要炸了,可更在乎的是她的身体。

一个女孩子要在酒桌上同一群老江湖斗法玩心眼,这得牺牲多少。

以前的姜颂多骄傲的一个人啊,这会儿竟然也会为了几百万的建材低头哈腰,把脸踩在地上陪酒赔笑。

怒气过后,祁宴南更多的是心疼。

“你其实还有别的路可选。”

姜颂停下抬头眼神朦朦胧胧,半响道:“可我不想。”

祁宴南说的话她都明白。

那条路她也知道怎么走,可是她不愿意。

人生的前二十年,她有姜家庇护,做着人人艳羡的富家千金,吃喝不愁,未来可期。

可命运翻云覆雨,让她明白了,这辈子,没什么是避风港。

女人这辈子,依靠的从来不是丈夫、孩子、娘家,以及亲人。

从始而终,能在风雨里砥砺前行,可做傍身的唯有自己。

自己做自己的靠山,不会倒,不会跑。

也许现在看来,只要稍微对祁宴南服个软,按照他的本事,绝对能轻松解决,可是以后呢。

往后的那么多年,她遇到事,次次都要依靠祁宴南吗?

一旦遇到麻烦,要他出手,一次两次,她就不相信,这个男人会帮自己一辈子。

她没这么自恋,祁宴南也没那么好心。

所以,这么一想,眼前的困境就不是困境。

而是她扬帆起航的第一步。

“你愿意帮我,我很高兴,可是祁宴南,我已经不是十七八岁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我今年26了,离婚官司经手无数,看到了婚姻里最不堪最丑陋的人性,我已经没办法再去傻乎乎的相信别人了,把自己的未来压在一个男人身上,我做不到了。我有野心,却没有安全感,所以纠结,迷茫,矛盾,自卑自傲,我一直在情绪里内耗,所以很讨厌这个状态。你明白吗?”

祁宴南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姜颂也不渴望他懂。

只是希望自己这番话,能够让他明白自己做所作为都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也许在别人看来不是,但对自己而言,是最舒服最踏实的选择。

“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一辈子?”祁宴南低沉的问。

姜颂心口一紧,半响不知该说什么。

他的眼神深沉,褪去平日里的冷漠和禁欲,和当年大学校园里,那个白衬衫的少年很难重合。

姜颂失笑,“你别这样说,我想笑。”

“姜颂,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认真的?”

“认不认真,我不想细究,祁宴南,我不会认真,你明白吗?”

“因为陆时禹?”祁宴南想来想去,唯有这条。

姜颂觉得今天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对他说这么多。

可能是今天他的反应太奇怪了,自己放松了警惕。

生出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有点可笑,有点自讨没趣,有点让自己想太多。

姜颂摇头,视线在远方看了一会儿,慢慢低下头,“跟旁人无关,是我的问题。”

“那是谁的问题?你说出来我们解决!”

祁宴南少有这般不依不饶。

他一直进退有度,哪怕遇到难缠无礼的客户总能游刃有余,巧妙周旋。

可此刻,面对姜颂,他觉得自己徒有其表,压根无法改变她悲观的态度,以及消极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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