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愧是祁宴南,闷声干大事
回去的路上,姜颂忍不住问:“如山是怎么帮方总拿到盛丰投资?”
祁宴南不痛不痒的抛出惊天炸弹:“盛丰的法务由我代理。”
这下,姜颂彻底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不愧是祁宴南,闷声干大事果然有一套。
祁宴南扯了扯领带,似乎不太舒服,微皱着眉头,前面开车的官平对姜颂说:“姜小姐,祁律胃不舒服,柜子里有药,麻烦您拿一下。”
姜颂打开储物柜,里面空空如也,想也不想的说:“胃疼是情绪病,只要心情好,啥事都没有,别说他作息不规律,我可是亲眼看他熬夜吃过永福楼的海鲜粥。”
众所周知,老牌沪上特色私房菜永福楼,一贯有不做外卖的规定。
能吃到他家的外卖,必然有权有势会享受。
所以,祁宴南是不会亏待自己,姜颂当然不心疼他。
官平有点看不下去,“压力大当然情绪不好,前面有家药店,麻烦您帮祁律买点药。”
姜颂双手环胸,没说话。
她可记得上次祁宴南受伤自己买了那么多消炎药,第二天在垃圾桶里看到旁姨在收拾,当时就下决心这货以后死活跟自己没关系。
“不用买药,往回走。”祁宴南面如菜色,紧绷着下颌角,表情不善。
姜颂目不转睛看着窗外,心里却琢磨着陆时禹此举何为,就在这时,童瑶的消息传进来。
车厢昏暗,闭眼假寐的男人余光扫了一眼,看都屏幕上陆时禹三个字,顿时如置寒窖,脱口的话明显冷冽起来,“你在担心陆时禹?”
姜颂低头发消息,不懂他怎么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懒得应声。
然而她的沉默,在祁宴南看来就是默认。
一种没由来的烦躁和怒气,漫天席卷而来,祁宴南伸手捏住姜颂脖颈,将人扯过来,唇角溢着冷笑:“回答我——”
受制于人的姜颂完全没理解祁宴南突然为何发癫,只觉得呼吸困难,被迫仰头承接他的怒意。
搁以前,姜颂还能应付两句,最起码这个男人吃软不吃硬,能逃一次算一次。
仰是刚才洗手间奉劝方歆薇的话,像个回旋镖甩回自己脸上。
姜颂忍不住替自己觉得悲哀,为当初的病急乱投医而羞愤。
是啊,她怎么忘了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在戏耍自己,从密密麻麻的不公平条约,再到2万块钱生活费,再到饭桌上刻意给自己难堪,再到如今暴力扯脖子。
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帮自己,更没想让自己好过。
他在报复自己。
想到这儿,姜颂也来气,径直对上逼恻的目光,回以怒气:“说什么?说我对陆时禹念念不忘,想再续前缘?说你失去利用我懒得应付?还是说我后悔和你结婚,不该冲动允诺和你结婚?”
随着祁宴南脸越来越黑,姜颂心里越发畅快。
互相伤害,就是他俩这辈子的宿命。
既然祁宴南决定不帮自己,姜颂索性把话敞开说出来。
“怎样?生气了?这不是你要的回答吗?”
“你别忘了,你父亲的案子还压在律所。”
再次提到父亲,姜颂没了以前慌张无助的样子。
时间还真是个好东西。
骄傲明艳的姜家大小姐一朝跌落成泥,从开始的难过悲伤,到现在的心平气和坦然接受,期间的心酸曲折,自己体会过,还不是熬过来了。
姜颂生平第一次意识到,那些所谓天大的事情,落在自己肩上,其实不过如此。
自己的能量和力量实际上超乎想象。
只要自己明白什么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好说。
想到这儿,她破罐子破摔到底。
“祁宴南,以前我只是觉得你穷而不认命,直到这一刻,我发现自己错了,你是那种自己淋过雨还要撕碎别人伞的为利主义者。你不接我爸爸的案子,不就是怕得罪陆家背后的尚世集团吗?你能拿到盛丰合作,尚世背后的尚安然出了不少力吧,你们之间的猫腻,需要我再多做赘述吗?以前我只是讨厌你,现在我不讨厌了,我只是单纯的看不起你!”
胆大妄为的女人,脸上的怒气和嫌恶那么明显和清晰,祁宴南失怔几秒。
时隔多年,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力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姜颂了。
曾经以为自己的杀手锏,如今最拿不出手,反而成了她嗤之以鼻的脏污手段。
祁宴南松开手,身子后倾,直到靠在冰凉的椅背上,薄唇紧抿下,清俊的面庞下颌线条更为冷漠。
论互相伤害,姜颂从没输过。
祁宴南这样反应,姜颂就知道自己这几天的努力没有白费。
虽然没有帮到父亲,但最起码知道陆家后面有谁联合,最起码找对仇人,已经达成第一步。
“停车!”
见官平没有听从,姜颂嘶吼道:“哑巴了吗?再不停,我跳下去——”
滋啦——车轮在路面上划出长长的印子。
姜颂下车甩上车门,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后排的气头上的祁宴南没说话,官平看不下去的出声:“姜小姐,这里是郊区,你去哪里,我找人来接你。”
夜风吹乱了女人的短发,承的她越发清冷疏离。
姜颂回头,露出与之不符合的邪笑:“我去找陆时禹,你也送吗?”
虽是回官平,可姜颂的目光却死死盯在后排玻璃上。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落进后排木然沉默的男人脸上。
然而下一秒,车子像离铉的箭,冲了出去。
姜颂闻着一地尾气,笑得天花乱坠,“祁宴南,有种啊你,我姜颂最讨厌被人威胁,我就不信,除了你,父亲的案子就没办法了,总有一天,我让你后悔对我所做的一切,让你对我低声下气,求我看你一眼,你等着!”
车上的祁宴南经过短暂的气昏头后,思绪逐渐回温。
捡起刚才挣扎中,掉落在座位上的珍珠耳环。
捏在手里久久沉默。
“要不,我把车开回去吧?这大晚上的,姜小姐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不安全。”
祁宴南没说话,官平以为自己多嘴了,只好继续往前开。
祁宴南叹了口气。
他的傲气和理智,以及原则,在这个女人面前一次次被打破,再在她的刺伤下,被撕开,然后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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