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互相指责
一时之间,说不上来是气她好了伤疤忘,还是恼她不识好歹,分神了。
“啊”姜颂感觉头皮像被人揪起来似的。
惨叫声,让祁宴南回神。
头发不知怎么被卷进去。
祁宴南关了电源,有耐心的梳理。
姜颂偏着头想看看怎么回事,奈何头发很短,稍微一动,就疼的她想骂人。
“祁宴南,你报复我?”
男人不慌不忙的解头发。
头发解开后,沉着脸把吹风机丢在桌子上。
姜颂恼了,捂着头追上去,“祁宴南,你卑鄙!”
男人转身,轻飘飘的看着她,“我跟你不一样。”
姜颂很讨厌他那副雷打不动的清冷感,说白了叫沉稳内敛,说难听叫冷漠无情。
姜颂听出话里语气不对,仔细翘着祁宴南,敏感的发现他眼里似有忍耐。
心想她也没说什么啊,何至于气成这样?
“行吧行吧,我误会你了,大少爷不会伺候人,我不识抬举,不懂感恩,行了吧。”
姜颂随口说完这句,不想在跟他起争执。
谁料转身没走几步,男人从后面追上来,捏住她的手腕,厉声问:“你什么意思?”
没由来的怒火让她摸不着头脑。
“祁宴南,你发什么疯!”她一脸莫名其妙。
明明威胁人的是他,不理人的是他。
一路上当自己不存在的是他,现在莫名发火的也是她。
怎么现在搞到自己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
姜颂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从进房间到现在也没说什么,做什么让他看不顺眼的事,怎么就这样了?
攥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姜颂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不对啊,刚吹头发时在跟童瑶打电话,也没说什么?包括他进来之前,也没说什么,他何至于气成这样?
姜颂试探性的问:“你在生气?”
祁宴南总能看穿她,比如此刻的讨好。
反而让他对她生出生理性的厌恶,在心里自嘲一下,祁宴南松开手。
姜颂被他这个眼神看的心里难受。
“祁宴南,你什么意思?”她走上前,挡在他面前。
“我知道,你一直以来瞧不上我,觉得我爱耍心机,自私利己,用身体跟你交易,我知道像你这样的,稍稍勾一勾手指,就有无数个女人往你怀里钻,这点一开始就知道,所以我从来不去奢望什么,你的霸道冷漠,我一一接受,因为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反抗,可是你既然跟我提出要孩子,那你知道孩子代表着什么吗?”
祁宴南和她对视。
不温不火的眼神,更让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姜颂其实大可不必今天同他说这些话。
因为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在祁宴南心里没什么好印象,起初她存着刻意讨好的想法,只要他肯帮父亲翻案,哪怕一辈子做个见不得人的身份她都接受,在遭到祁宴南拒绝后,她不是没怪过祁宴南,但后来转念一想,是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父亲的案子牵扯甚广,明哲保身并没有什么问题。
尤其是到他现在的身份和高度。
她一面希望祁宴南帮自己,一面又害怕自己欠他的越来越多。
带着这种纠结又矛盾的心思,两人一步步走到现在。
姜颂反思过了,撇开两人大学多年恩怨,不得不承认祁宴南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这样的人不管是丈夫、朋友还是同事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很幸运这三层关系里,她占了两层。
姜颂觉得这样也好,最起码没有自己刚开始想象的那么糟糕。
没有三天一吵,拔刀相向。
姜颂觉得满足。
像现在这样继续下去不好吗?为什么他还要逼自己?
当然姜颂也不明白现在这样不是自己想要的,为什么还有种想要和他维持下去的想法。
姜家现在已和自己无关,她已经恢复自由,完全可以离开他。
不是没有想过离婚,可始终没说出口。
然而她心里怎么想,祁宴南猜出个大概。
“是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要离开?”
姜颂沉默不语的样子,在祁宴南看来就是默认。
“我不知道做什么让你觉得我想离开,祁宴南,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无情无义吗?”
祁宴南眼含讥讽:“你不是吗?”
姜颂笑了。
人们常说,距离产生美。
姜颂想补充一条,距离产生误会。
比如他和祁宴南。
大学四年,两人摩擦不断,互看不爽,尤其是姜颂。
讨厌祁宴南那张旁人欠你五百万的死人脸,觉得他冷漠无情,但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知晓了他的过去所经历的一切。
有了明显改观。
被抛弃心理变态的妈,见异思迁的爸,他的童年几乎见不到一点光。
懂事以后,生病的妈,消失的爸,还有对他苦苦追杀的后妈。
他能有今天这身份地位,暗地里的付出和努力,可想而知。
大学时,单纯无虑的姜颂,没有经过社会毒打,坦诚率真。
记得有次模拟法庭,有个同学睡过头赶来,仅仅因为迟到1分钟,被祁宴南请出“法庭”。
那个同学姜颂知道,不是不靠谱的主儿,而且仅仅迟到一分钟,就如此不近人情,着实让姜颂不解。
替同学说话,差点和祁宴南吵起来。
在场的人都知道祁宴南的为人,赶忙拉开姜颂,避免事态更大化。
现在的姜颂,好像明白了当时的祁宴南。
自然原谅了他当时的不近人情。
那么祁宴南呢?
两人到现在经历的事情也不少了,难道对自己没有丝毫改观吗?
好吧,再给他一次机会。
姜颂尽量让自己平和一点,“你少阴阳我,祁宴南,我一直觉着咱俩当年各自为营,是因为彼此不了解,经历了这么多,最起码应该互相坦诚一点吧,什么不满,你说,别阴阳怪气的。”
祁宴南习惯性的冷淡:“坦诚的前提,是尊重。”
姜颂纳闷:“我哪里不尊重你了?”末了,她又问:“我承认昨晚故意刺激周颜,可我本意你应该知道啊,我是想让周颜长痛不如短痛,你在房里威胁我,我生气了,还不能有点小情绪吗?来清江的路上,我不是故意不理你,是因为我坐车晕车,加上昨晚没睡好,上车补觉。”
姜颂觉得自己解释的够清楚的了,最起码祁宴南也应该把自己心里话说出来吧。
可是没有,这人像个冰雕似的,站着一动不动。
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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