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是我大意了


医生走后,刚好做完手术的祁宴南被推出来。

官平看见姜颂帮忙推车进了病房。

他觉得自己应该给两人独处的机会,于是去住院部缴了费就走了。

这边姜颂病房里守着,医生说麻药劲儿过去病人就醒了。

守啊守,人一直不见醒,便昏昏沉沉的倒过去了。

祁宴南醒来时,先是看到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浑身酸痛,稍微动了下手,就被扯疼的倒吸一口气。

而头倒在她手臂上的姜颂,睡得那叫一香。

祁宴南有点口渴,桌子上杯子里有水,他伸手够不着,身子往前仰了下,惊动了熟睡的女人,祁宴南拿杯子的动作就这样停下来。

只见姜颂挠了挠头发,头倒向另一侧继续睡。

祁宴南这才重新伸手,就在此时,病房门推开。

官平看到这幕赶紧过来帮忙。

祁宴南伸手对他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官平走路的脚步也跟着慢下来。

水是拿到了,姜颂趴在他身上,没法抬头喝,官平只好弄来吸管,祁宴南才把水喝进去。

“你先出去。”嗓子湿润后,祁宴南小声说。

官平不理解老大为什么要这么小心翼翼。

这个女人能干什么呀?不会照顾人只会添乱。

这人都醒了,还睡得跟死猪一样,一点都不懂心疼人,亏得老大为了她.

官平再气也只是心里,嘴上不敢说什么。

尤其是这人还是老大心尖尖上的人。

没办法,他只好听从吩咐给祁宴南递文件的时候小心翼翼。

姜颂醒来时,祁宴南捧着文件夹看的专心致志。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她挺立的下巴,以及刚刚冒出来的胡茬。

毛茸茸的,触感一定很特别吧。

小时候父亲抱她时,总喜欢用胡子扎她的脸。

想到这儿,姜颂抬起手,反应过来的祁宴南赶忙挡住。

吓得姜颂赶忙缩回来,她站起来,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你醒了?”

祁宴南“恩”了一下,继续看东西。

姜颂又说:“那什么,排气了吗?医生说排气后,可以吃东西了。”

不等祁宴南回答,官平说:“吃过了,呐,桌上的是你的早餐。”

“那多不好意思啊。”话是这么说,可姜颂的手可没停。

折腾一夜,她早饿了,吃官平不愧是直男,买的早餐都是简单的袋装豆浆和三定包子。

姜颂嘴里发苦,特别想吃肉。

两个包子下肚,没啥赶紧。

抽纸擦手的时候看了眼时间,吓得她眼睛都直了:“七点五十二”

完了完了,这下上班要迟到了。

她赶忙收拾东西,官平有点看不下去的身后喊:“已经给你请过假了.”

姜颂回头,一脸不可思议,“干嘛?别想阻止我上班?”

官平无语至极,朝他使眼色。

什么意思姜颂再清楚不过。

可她不想问。

至于为什么,应该是祁宴南的冷淡的态度让自己尽显多余。

从醒来后,姜颂好几次想关心他,可祁宴南冷淡的态度让她觉得自己多余又卑微。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会儿又为自己请假,祁宴南到底想干什么?

姜颂忍住心里的问题,轻飘飘的“哦”了一声,转身往出走。

官平看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做不好表情管理。

“合同没问题,拿去给当事人看看。”

官平收起合同,临走之际,问:“老大,我走了你怎么办?”

祁宴南说:“她不是在这儿。”

“能行吗她?”陪床照顾人呢,自个人睡得那叫一香。

他不放心。

祁宴南坚持让他离开,“你去吧,工作重要。”

官平抱着合同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准备更姜颂叮嘱几句,没想到坐等右等不见人回来,着急送合同的他不放心的走了。

姜颂回来时,病房安安静静,她拿着凤溪路买来的软枕打开包装,给祁宴南垫在后面。

“那个碎嘴子走了?”

姜颂半天不回来,祁宴南没想到姜颂去而复返,还买了自己喜欢的枕头。

刚才的不舒服和冷淡慢慢褪下,说了句:“人有名字。”

姜颂说:“我知道啊,叫名字多生疏。玩笑开开关系一下子就拉近了。”

祁宴南没说话,姜颂觉得他应该是故意晾着自己。

便主动问:“你这是故意冷着我?”

祁宴南还是沉默的看面前的文件。

姜颂坐不住了,毕竟人是个病人,发脾气不好,而且,祁宴南无故抽风,一点有原因,她有耐性的问:“阿祁,问你话呢?”

“别闹!”祁宴南压根不看他,心里不舒服的他,完全不把姜颂的撒娇当回事。

只觉得烦躁和多余。

祁宴南墨色的瞳孔不像往日那般如水潋滟,平静无波澜。

以前甭管姜颂怎么闹,只要娇娇的喊声阿祁。

不管多无礼的要求,祁宴南都会纵容他。

之前恶作剧,到校庆上的好胜心,祁宴南从来没这么驳过她面子。

只是此刻,姜颂不知道祁宴南怎么了。

直勾勾的打量着男人。

祁宴南没有抬头,眼里一片冰凉,这让姜颂非常摸不到头脑。

她只好后着脸皮去拉他胳膊。

祁宴南心里烦躁,眼皮没掀的直接甩开。

毫无防备的姜颂手背甩过去,咚——砸在柜子角上。

疼得她眼冒泪花。

姜颂举着头,委屈极了:“祁宴南,你发什么疯还对我动手,都红了.呜呜”

这下,祁宴南终于舍得抬头了,目无波澜的任由她责怪。

“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这么对我”

“呜呜.祁宴南,你没良心,大半夜人送你来医院,提心吊胆的.”

“不理人也就罢了,还莫名其妙发脾气.”

任凭姜颂怎么说,祁宴南一个字都搭理。

让她显得更多余,更无理取闹。

闹了一通,姜颂觉得没意思极了。

丢下一句:“我生气了!”然后拿着包跑了。

出了医院姜颂越想越头疼,越头疼越想不明白。

昨晚还好好的一个人,今天怎么就这样了?

搁阑尾炎把脑子搁萎缩了?

不应该啊!

算了,发癫就发癫去吧。

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姜颂觉得放任几天就好,刚好最近要去廊识出差帮汪婷争取抚养权官司。

回家后,旁姨听说祁宴南生病了,见姜颂回来赶忙让她把煲好的土鸡汤送过去。

姜颂还记着医院里他的仇,不愿意去。

旁姨有耐心的劝:“是不是少爷又欺负你了?”

姜颂看着红肿的手背,嘟囔:“他就是一神经病。”莫名其妙的生气,莫名其妙的不理人。

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旁姨见姜颂在气头上,应该是两口子闹矛盾了,既然姜颂不愿意,也不勉强她。

准备自己送过去,出门前姜颂却拦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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