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该来的总会来
昏暗的灯光,震耳发聩的重金属音乐,姜颂单是站在外头就听到里面的疯狂和喧嚣。
她穿着简单的牛仔裙,短发贴面,跟那些擦肩而过的浓妆女孩对比起来,多了几分天然去雕饰的纯雅。
姜颂不想把陆沉扯进来,对陆沉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
说完不等陆沉回答,准备冲进去,谁料手臂被陆沉适时拉住。
“我陪你”
姜颂实在不愿让陆沉趟这趟浑水,如果他所说是真的,她实在不想家丑外扬。
囧囧目光盯着自己,不依不饶。
看得出来陆沉也是一个犟种,姜颂和他直视,忽然问:“陆沉,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个问题像个重磅炸弹丢出来后,陆沉的心底像炸开了烟花,寂寥无声的涌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一早知道姜颂是一个直接热烈的人,只是没想到她能这么快问出来。
陆沉盯着女孩磊落不带丝毫闪躲的目光,有一瞬失言。
过了会儿,他沉沉的说:“报恩.你是老板。”
姜颂不喜欢欠人情,更不喜欢跟来路不明的男人揪扯不清。
虽然陆沉的长相偏奶狗那挂,尤其是那双让人无法拒绝的狗狗眼,特别招人。
但从颜值上来看,应该是出去祁宴南之外,她见过长得最好看, 尤其是眼睛,最让人过目不忘的人了。
咦,怎么会提到祁宴南。
想到这茬,姜颂开门见山的说:“我结婚了你应该知道吧,他是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很拿得出手,最利于我的合适丈夫。所以陆沉,我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但凡对我有用的人,我都会榨取价值,即使这样,你还愿意帮我?”
男生深邃的瞳孔里坚定不改。
主动迈步往里面走。
姜颂只好跟着她进去。
C&club一到六层都是各种风格的酒吧和舞厅,骄奢淫逸,纸醉金迷。
以前的姜源虽然酒局众多,勉强算得上有自控力,从没做出在酒吧彻夜买醉之事。
姜颂在群魔乱舞的舞池里看到姜源和一个穿着超短裙,长发披肩的女孩贴面热舞时,肺都气炸了。
当场上去捉人,掐着姜源的肩膀往出揪。
旁边的女孩张着红唇问:“你谁呀你,干嘛扯我老公。”
“我是你爹!”姜颂美好脸子的回怼完,揪着姜源一路扯到楼道里。
音乐骤减,眼神迷离的姜源看到妹妹姜颂,非但没有一丝高兴,反而不满的指责:“姜颂,你别找事!”
“姜源,知道你废物,但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还废物!”
“滚,别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姜颂,你都已经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少来管我!”
姜颂不知道姜源为什么回国,她也不想关心他的那些烂事,但他这没心肝自我堕落的样子着实让姜颂愤慨,“你是死是活我懒得管你,但你最起码回来了,爸妈去看看吧!你可以怪我拿走你的继承权,但爸妈最起码没做过伤害你的事吧。”
“爸这大牢蹲定了,我一劳改犯的儿子已经很丢人,去看有什么用?还有妈,你有脸跟我提她?你们母子做的那些烂事真当我和爸爸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姜颂听出姜源话里有话,立马追问:“什么叫做我们母子?”
“哼!”姜源红着醉眼,故意吊着姜颂,不愿多说。
姜颂急了,去揪姜源衣领,以此强迫他别走。
可到底是曾经朝夕相处的家人,姜源哪怕醉了,也知道自己的妹妹痛点在哪里,抬腿狠狠在她膝盖上踹了一下,姜颂疼的身子往后倒,幸亏在旁边一直把存在感压的很低的陆沉扶住她肩膀,拽着姜源的手将他胳膊反剪在身后。
姜源疼的嗷嗷叫,嘴里不停骂骂咧咧:“姜颂你这个野种,和你妈一样都是人尽可夫的烂货!”
啪——
姜颂从地上爬起来,卯足劲一巴掌甩过去。
姜源稳稳当当的挨了一巴掌,下一秒便听到姜颂狠厉的质问:“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我要你后悔回到京海!”
“好大的口气,有了靠山就是不一样呵,可是姜颂,我姜源可不是被吓大的,你哪怕捅破天,我也不告诉你原因,病床上那个女人能有今天这一步,都是她活该!”
姜颂不懂姜源到底想表达什么,心里隐约生出一种不安来。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事情没这么简单。
小时候爸妈相敬如宾,成为大家口中艳羡的模范夫妻。
姜颂也一直认为父母很恩爱,直到有次她意外看到父母敬酒时,父亲无意间拿了母亲的酒杯,她亲眼看到父亲将酒杯推到一边,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里,父亲的嫌弃溢于言表。
如今会看,细思极恐。
还有上次去探监,父亲对母亲是只字未提,一个劲的叮嘱她别抢哥哥的东西。
这些没头没尾的东西串联起来,姜颂心里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意识到姜颂的僵硬,姜源很满意她的态度,得意的笑了,“猜吧就,反正我不告诉你!”
就在这时,听到楼梯间的动静,有几个穿着制服类似保安的人上来询问,在姜颂的示意下,陆沉松开了姜源。
回去的路上姜颂心神不宁,快到工厂时对司机说:“师傅,掉头去六院。”
如果有上帝视角的话,此刻姜颂一定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车在高架桥和姜源驾驶的法拉利擦肩而过过。
可惜不知庐山真面目,姜颂这个局中人不知道造化弄人这个词,杀伤力有多大。
姜颂赶到医院时,病床上光秃秃的,哪里还有母亲。
“人呢!”
值班的护士听到怒吼,火急火燎的赶来,“姜小姐,刚才一个自称是您哥哥的人接走了您母亲。”
姜颂咬着牙往出冲,等电梯时掏出手机拨过去。
电话刚接通就被挂断。
再拨,关机。
姜颂气的浑身颤抖。
从小时候父亲就偏袒哥哥。
豪门世家里,男孩总是比女孩重视一些,这些姜颂能理解,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平时对母亲毕恭毕敬的姜源为何忽然性情大变,带走母亲。
姜颂彻底没辙了,只好打给祁宴南,祈求他能出手帮自己。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姜颂看了眼时间,祁宴南作息万年不变的十一点,这会儿还不到十点,怎么不接电话?
姜颂拦车回去找祁宴南。
公寓里空荡荡的,书房里也没祁宴南人影。
姜颂疯了一样轮番给姜源和祁宴南打电话,无一例外都没有打通。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母亲是这个世界上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姜颂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在脑海里搜索着姜源目的。
假设,推翻,假设,再推翻
无论如何,她都不明白姜源为何变成这样。
天大亮时,京海湾7号别墅区站着一个浑身带着露水的女人。
换班的保安被吓了一跳。
姜颂抬着发麻的腿走到护栏外面对保安说:“告诉A01业主,姜颂求见。”
保安看她眼神空洞,一夜没睡的脸,憔悴疲惫,想来是遇到什么事了,只好拨过去。
过了几秒保安说:“不好意思,A01业主不见。”
“不可能,你再拨过去,我是她的外孙女,她怎么不会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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