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祁宴南，是禽兽
“刚没跟你一起回来吗？”奶奶问：“老三把你一个丢外面？”
姜颂摇头，实话实说，“刚一起出去在村娱乐广场那里，对了奶奶，村里是不是有个叫刘文辉的老板啊？刚看见和老婆吵架。”
提到这个刘文辉，奶奶很有记忆点。
“哦，就是刘大奔啊，这个孩子，说起来当年还和老三认识呢，后来就．”尽管见惯了人情冷暖，世事多变，提到这个刘文辉，奶奶忍不住可惜：“很好的一个小伙子，小时候见到奶奶长奶奶短的，家里条件不好，勤快机灵，后来听说在外面做装修挣了不少钱，这几年就．”
奶奶的欲言又止和汪婷的哭诉大概对得上数。
一杯茶见底，姜颂抿唇笑了笑没追问下去。
奶奶吃完茶，去院子里喂鸽子，姜颂坐在秋千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慢慢暗下来的天色，脑子里不知道想些什么，沉默又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祁宴南提着一个袋子走回来。
炸鸡的香味勾魂似的让姜颂回神，看着面前的纸袋，她惊叹：“你去买炸鸡了？”
“烟没了，顺路看见了。”祁宴南淡淡的回答，完全看不出说谎痕迹。
是一个不太出名的牌子，姜颂这会儿也不挑这个，打开袋子，裹着甜辣酱的炸鸡馋的她直流口水，祁宴南拿出一次性手套，谁料姜颂快他一步，鸡腿已经入口。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找吸管戳可乐。
手一斜，杯口斜了下，可乐差点倒出来，祁宴南手快的扶住，将可乐推到姜颂够得着的地方。
吃的津津有味的时候，外面传来说话声，姜颂手上都是酱，准备吃完看看，谁料汪婷的声音从外面飘来：“我律师。”
奶奶愣了一下，以为是找祁宴南，头朝院子里喊：“老三，有人找你！”
汪婷跟奶奶一个村里，虽然接触不多，知道奶奶在村里风评不错，索性大大方方的讲明来意，“我是找那个女孩子，和祁律师一起的。”
“老三媳妇？”奶奶这下才明白过来。
姜颂听清楚后，去水龙头上洗手之际，听到汪婷在身后怯怯的出声：“可不可以．”
姜颂甩了甩手上的水，抬头看着汪婷：“下决心了？”
汪婷重重的点头，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恩，我要结束这糟糕的一切。”
姜颂听完静静的打量着她。
半响没有说什么。
汪婷被姜颂看的有点不知所措。
就在她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姜颂开口了。
“离婚后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带孩子，要么不要孩子，带孩子你会很辛苦，不管是经济还是精神，一个女人，很多年没有上班，重回职场很难，而且在带一个男孩的情况下更难，现在廊市的消费也不低，按照你一个月七千块的工作来算，你要找一份早八晚六的工作很难，不要孩子，你可以重新开始，重回职场，前期可能很难，骨肉分离的痛，作为母亲你比我更能体会得到，但后来，你熬过这段时间，你的生活将会翻天覆地的变了，你想好怎么选了吗？”
姜颂简单直白的汾西像把利刃，直戳汪婷心里。
半响说不出一个字。
反应在姜颂意料之中，似乎和所有被出轨的家庭主妇一样，汪婷的困境让姜颂觉得无力。
“既然没想好的话，就现不要做决定，你现在需要好好想一想，有时候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劝退的话姜颂说不出，鼓里她走出阴霾，也并非她目的。
每个人都要选择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或鱼死网破，或委曲求全，她不是汪婷，没办法替她做出适合选择。
汪婷离开后，姜颂吃完炸鸡准备回去洗漱，院子里和奶奶下棋的祁宴南也结束了棋局，跟在后面。
“我以为你会劝她离婚。”
“宁死不屈，非黑即白的我，早就死了。”姜颂无所谓的笑了下，笑容里有无奈，有释然。
初秋的风，夹着山坡里的清香，姜颂的脸隐匿在夜色里，看的祁宴南不知道能说什么。
这样的姜颂，让祁宴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曾讨厌以前张扬特立独行的姜颂，但也不喜欢现在被生活抹去棱角，冷漠带着麻木的姜颂。
“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若知道真相，又当如何？”
韦学的话，犹言在耳。
入夜，祁宴南在姜颂睡着后，披着外套站在门外打电话。
“怎么这么问？”韦学雷达不动的十一点入睡，睡得正香之际被祁宴南从梦里吵醒，口气很不好的说：“祁宴南，结个婚脑子被马桶抽掉了？”
黑夜无边里，祁宴南和黑暗融为一体，声音带着沙哑的苍白，“陆家不能留了。”
“早该这样了，话说你大半夜扰人清梦就为了说这个？”
祁宴南的沉默让韦学抓狂，几乎咬牙切齿，“祁宴南，我他妈真服了你。”
挂了电话，祁宴南又站了会儿，转身钻进房间。
床上的姜颂睡得很香，几乎把大部分被子卷过去。
睡姿不雅呈大字状，头发乱糟糟的盖住大半边脸。
祁宴南伸手扯了下被子，姜颂不耐烦的哼了一声，翻过过身子，将被子压在退下，整个人S型侧躺。
从来没见过这么没有没有睡相的女人。
她还真是
祁宴南推了她一下，姜颂烦躁的甩了下胳膊，“烦人．走开！”
因为挣扎，睡衣领口张开，露出胸口白皙的皮肤，祁宴南随意一撇，眼神微变。
撑着胳膊他凑上去难得温柔的把脸上的碎发拨开，睡梦中的女人褪去白天的冷漠，整个人渡着柔光，颇有几分温柔娴静的味道。
祁宴南伸手穿过姜颂的脖颈，想将她抱起来，好拉被子。
就在这时，睡熟的女人慢慢睁开眼，朦朦胧胧的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
半响软软的说：“你干嘛”
祁宴南平时很少解释，尤其是现在，自己侧身压在上面，好像有点解释不清。
姜颂思想回温，眨巴着眼睛，“祁宴南，你禽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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