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陆珊珊说的这些,余氏又何尝没有考虑过。
不过,若这个人真的私德有亏,抓住他的把柄,那就可以跟对方谈条件。比如,不能纳妾,生下嫡子以后,可以掌家等等。
余氏坐下来,掰开了跟陆珊珊分析。
“珊珊,你听娘的,娘不会害你。男人的嘴,不能信。咱们还是花点银子去烟云阁打听打听。”
庄嬷嬷也在旁边道:
“大小姐,杨指挥使今年二十有一了,别人这个年纪,早做爹了。他连亲事都没有,要么这个人洁身自好,要么便有隐情,大小姐,终身大事,咱们不急于一时。”
今天杨武擅自带陆珊珊离开,庄嬷嬷对这个人的印象更不好了。
陆珊珊吧嗒吧嗒开始掉眼泪,哭着道:
“都是你们的理。你们说人好便是好,说人不好便立马变坏人。你以为人家是你们随便揉圆搓扁的?你们想把婚事推后,人家万一生气要退亲呢?反正我不管,你们要是把婚事搅黄了,我就一辈子不再嫁人。以为我不知道么,还不是因为嫁妆银子不够。”
余氏多少被戳中了一部分的心事,这会脸上也挂不住了,生气的道:
“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不领情,以后吃亏了,可不要回家抱怨。嫁妆的事,我们总会给你准备好的。”
“娘,朝廷有规定,女儿的嫁妆不少于儿子聘礼的一半。您当初给二哥办亲事,跟我说聘礼是八千两。”
“你?珊珊,娘平时怎么对你的,光你养身体就花了多少银子?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居然这么跟我说话。”
余氏气白了脸。
她一心为陆珊珊谋划,嫁妆银子早就给她单独准备了出来,如今出了意外,也并非她的本意,她也在积极的斡旋弥补,心想中,实在不够,拿私银再贴补一二,可这个白眼狼,就跟讨债似的,居然这么生硬的拿出朝廷的法规,来要求自己。
这还没嫁过去呢,就已经跟自己要掰扯清楚了。余氏感到一阵心寒。
话一出口,陆珊珊也立马心虚了,被余氏一顿抢白,只好辩解道:
“娘,我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我现在的嫁妆实在拿不出手,娘也知道我身体不好,到了那边,还要继续吃药调理,总不能再回娘家打秋风。”
说着,又委委屈屈的哭了起来。
这么一番折腾,母女两个最终不欢而散。
余氏也不提再去打听杨武私德的事情了,只吩咐庄嬷嬷去库房再清点一番,尽量把嫁妆给她准备好。
“庄嬷嬷,她祖母离世前,给了一千两银子放我这,给她添妆。这个你就拿过去,做她的嫁妆,但不要说是她祖母添的。”
余氏难免心灰意冷,先尽力给她凑嫁妆,但那份尽善尽美的心,已不复存在。
陆珊珊回到珊瑚院,暗自后悔自己对母亲的态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冲动。
她心烦意乱,让红雀给她准备泡澡水。
当把身体完全泡入暖水中,她用手轻轻触摸自己隐秘的地方,害怕得压抑的哭了起来,她不想去听余氏和庄嬷嬷说的话,因为她已经没有办法去面对,也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她知道她们是为了她好,但又能如何呢?
杨武今天对她做了这样的事,他……真的是冲动,还是预谋,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此时的杨武,已经回到了那个两进的小院,怀里抱着一个丰腴的少妇,手里正捧着那哥个装黄金头面的木盒。
“小乖乖,满意了吧。”杨武拧了她一把,狎笑着道。
少妇眼波流转,把木盒扣上,放在一边,攀了上来。道:
“我可不是为了这个才帮你的,以后,这种给娘家妇女焚香下药的事,我可不干了,损我阴德。好好的女子,就这样被你糟蹋了,回去了还不知道怎么哭呢。”
杨武不以为意,道:
“爷也是被逼的,都多久没去烟云阁了,好不容易去寻个乐子,被她府上的人发现了。我这亲事要是黄了,我母亲非得吃了我。这下踏实了。”
“武爷成亲了,以后还来奴家这里么?”妇人一边将他扑倒,一边问。
“来,怎么不来。她那清汤寡水的,怎么跟你比。”
两人一阵浪笑……
入夜,林诗诗仍然没有熄灯,在灯下给陆昶绣一件薄披风。
春雨陪在旁边,欲言又止。
大奶奶这是在等大爷回来,可这阵大爷根本忙得无暇回府,有时半夜三更回来,就在书房那边睡下了。
他一上任,就出了那么大的事,现在不仅忙着把下面的人手做调换,也在都城进行大范围的摸排。
李鹰被逼得将主力人手悄悄都转移出了皇城。
“离开京城,指挥起来多有不便。”宁王这两天都上火了。
“王爷,陆大人进行的是白天黑夜的地毯式的搜索,连江上的船只都要检查,实在是难以藏身。新官上任,他总不可能一直如此,等防备松了,再把人安排回来。”
“我们安插在禁军里的人,有多少被撤掉了?潜藏下来的人,通知他们不要有任何轻举妄动。”宁王命令。
他明明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又是如何把这些人清算下来的?
“以前是很少把人调离的,但这次,陆大人直接把他不喜欢的送到西北军营去了。”
不仅如此,还直接把这八九百人编成一个独立的队伍,让他们去那边打仗。
宁王本想着,这些人去了西北军营,可以在那边发挥作用,打探军情。可如此独立成队,还美其名曰先锋精锐部队,这不是去送死么。
陆昶并没有能把所有人都揪出来,但根据景王的线索,和他自己的摸排,又禀着宁可错开,也不留下的手段,宁王三分之二的人都被换掉了。
尤其是具有指挥权的,几个大换血,面目全非,宁王眼看着自己在禁军里的势力逐步瓦解。
“你再查查,看看他有什么软肋,人都有软肋,只要找到他的软肋,我就不信,弄不了他。”
这个陆昶,让他觉得棘手。
根据他过往的了解,这个人,七八岁就上了西北,母亲早亡,祖父祖母过世,府上的父亲和继母感情很很一般。娶回的妻子,也是被继母算计。跟朝中大臣,私下几乎不往来。
一个什么都不入心的人,他一时拿他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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