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拖着


程筝必须要在医院养着。

傅砚洲一天要问好几遍沈父,土方的事有没有进展。

他自己也在用尽人脉去找,心焦得无处抒发,又不能让程筝看出来。

……

“厌厌怎么还不回来?”

病房里,傅砚洲用勺挖着猕猴桃喂给程筝。

程筝惦记着宋厌,罪犯已经抓住,按理说要第一时间押回北城。

傅程懿答道:

“宋厌受伤了,要先在当地处理下伤情,休养一下再回来。听说今天北城警方最后一批人也回来了,我哥去接了。”

“哦,这样啊。”

程筝放下心来,等着傅程训带宋厌回来。

沈如卿站在门口,等她们不再谈论宋厌,她才挂上笑进来。

“傅夫人,今天感觉怎么样?胃里还有异物感或者灼烧感吗?”

傅砚洲现在对于程筝的病情都有些忌病讳医了。

他紧张地看着程筝,等着她的回答。

程筝知道她家男人很害怕,生怕她有一点不好。

但为了配合医生治疗,早日康复,她如实答道:

“有一点不舒服。”

果然,傅砚洲面色凝重,拿着猕猴桃和勺子的手细看之下在微微发颤。

沈如卿一听,抽出胸口的笔,认真地记录:

“具体是怎么不舒服?什么感觉?”

程筝说了自己的症状。

几番问答后,沈如卿笑着安抚:

“没事的傅夫人,这都是正常的。要注意休息,不能操劳。”

可这一听就是“善意的谎言”。

傅砚洲和傅程懿更加忧心了。

恰巧此时,傅程训回来了。

程筝目光一亮,期待地问:

“儿子,厌厌回来了吗?在哪儿呢?伤势怎么样了?”

可回来的,却只有傅程训一人。

程筝翘首以盼,傅程训身后空荡荡的。

“她没回来。她领导说她留在当地养伤,过两天再回来。”

程筝的心一下子揪起:

“厌厌……这是伤得很重吗?”

傅程懿奇怪道:

“应该不会吧,抓完罪犯后,她接过一次电话,说就是一些轻伤,让我们不用担心,她很快就会回来。”

傅程训安慰道:

“没事,妈,当地政—府安排得很妥当,她养好伤就回来了。”

其实他内心里也急得不行。

程筝想了想,说:

“儿子,你去一趟吧,坐飞机也快。我这心里始终不踏实,总觉得厌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沈如卿听到这里,有丝看热闹的心态。

她拿着病历本,冷漠地想:

【刚都说了不让你操劳,你还管闲事,是嫌自己的病不严重?哼。】

不过,她当然不会表露出来。

傅程训默然……一边是胃病未愈的母亲,一边是不明情况的宋厌。

傅砚洲这时不悦地开口:

“去什么去,你现在都这样了,儿子得留在我们身边。”

程筝白他一眼,转头对傅程训说:

“阿训,你……”

“妈,宋厌伤好了自然就回来了。我要是在这个时候去找她,她也会自责的。”

“可……”

程筝要说什么,傅砚洲直接把她的床降下去,让她平躺着。

“休息,不准再想别的。现在你的身体最重要。”

程筝见她儿子真的没有去湘省的打算,暗自叹口气。

以前滇南他说去就去。

现在,倒是对厌厌没那么上心了。

程筝不知道,傅程训此时心如刀绞。

在沈如卿的示意下,程筝睡着后,傅砚洲带着傅程训去了沈父的办公室。

沈父了解了程筝现下的症状,遗憾地告诉父子俩,这正是术后所担忧的情况。

“手术的切口愈合缓慢,自愈能力极低,胃功能减弱,目前看情况不太乐观。”

傅砚洲忙问:

“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沈父摇摇头:

“西医这里只能等待切口自愈,中医博大精深,药效温和,从内修复,不似西医的损伤性、强制性大。我还是建议中医疗法。”

“那你说的那个赤脚大夫……”

沈父目光微闪,沈如卿暗自碰了碰沈父的后背。

沈父只能答道:

“那种人嘛,本就神秘。他还是个苗族人,脾气古怪,如果不是当地人,找都找不到他。其实,我就是随口说说,不要把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

傅砚洲和傅程训一听这话,心情都无比沉重。

他们出去后,沈父不赞同道:

“我们本就是医生,手里有药、有方子却不给病人,这不是故意拖着人家的病情吗?现在正是傅夫人术后恢复的黄金期,如卿啊,你到底要干什么?”

沈如卿一手插兜,一手拿着程筝的病例看。

她面色如常,语气淡淡的没什么起伏:

“我们又不欠他们傅家的,给她做好了手术,已是履行职责。湘省那个赤脚大夫本就神秘,也早已不给人看病了,只是多年前欠了我们家人情,才给了土方和药草。他们傅家有权有势,派了那么多人,不也没找到吗?”

“那药草珍贵,是从禁入的深山里采的,那可是无人区,里面全是瘴气,还藏着未知的猛兽和毒物。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宝贝,多少钱都买不到,我们家为什么不自己留着救命?”

沈父对于女儿的自私想法大为震惊: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卿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沈如卿气愤道:

“当初是他们傅家中意我,要撮合我和傅程训,现在却成了我们家倒贴。不管我们怎么做,傅夫人就是看不上我,她眼里只有她那个养女。她的病不能劳心劳力、情绪起伏,她却每天担心宋厌。她这样不听医嘱,死了也活该……”

“如卿!这是你一名医生该说的话?太可怕了!”沈父严厉的声音像是把沈如卿一下子拉出了幽怨的深潭。

“那你的意思,就眼睁睁看着傅夫人病情恶化?”

沈如卿攥紧自己的白大褂袖口,喃喃道:

“也,也不是。”

“那你到底怎么想的?”

“爸,我就是……我想跟傅程训结婚……”

——

为了程筝的病情心力交瘁的同时,傅程训没敢告诉程筝,他派人去了湘南,据说是宋厌养伤的地方。

没有找到宋厌。

当地有关人员说,宋厌几天前就带伤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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