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撮合


宋厌推开他的手,从床上坐起来。

她看着床边的男人,说:

“把药放着,你出去吧。”

床不大,傅程训坐得离她很近很近。

他的双眸与她对视,躯体不动,牢牢把她挡在床上。

“你自己不行的,后面的伤根本碰不到。”

宋厌坚持:

“可以,我对着镜子涂。”

傅程训一伸手,她立刻去挡。

就像个小刺猬,防备心那么强,不给他碰。

傅程训默了默。

忽地,他扣住她的双手,把她压在床上,困在他带着强烈男性气息的怀抱中。

“傅程训,你……”

傅程训侵近她,要吻上她的樱唇。

宋厌偏头躲过。

温热的唇,落在了她的耳边。

宋厌蹙紧眉头斥道:

“你给我起来!”

可回应她的,却是含住她耳垂吮—舔的缠绵动作。

宋厌浑身的神经一颤,那股酥麻和滚烫让她忍不住把指甲抠进了他的手背里。

她想要踢他,被他灵活地反压制住。

宋厌气恼。

她现在的身体太虚脱了。

“听不听话了?”

男人含在嘴里的轻喃带着灼热的气息涌入她的耳道。

宋厌没好气地说:

“快点涂药,我累了。”

果然,身上的重压顷刻间消失。

傅程训脱掉她半边衣服。

那布满雪白肌肤的伤疤触目惊心。

她的身子骨纤细,曲线曼妙柔弱。

这强烈的反差让傅程训忍不住俯下身,在她的伤口旁,落下轻轻的一吻。

“再这样就出去。”宋厌警告道。

傅程训直起身,开始认真帮她涂药。

宋厌里面什么都没穿,保持着趴着的动作,隐约可以从纤细的手臂后,看见那片雪峰挤压在床上,温软得像流动的水。

傅程训喉咙一干,喉结滑动。

“后面好了。前面。”

宋厌拉好衣服,坐起来。

“前面我自己涂。你出去吧。”

傅程训看她态度坚决,也不再逼迫她。

于是留下药,起身出去了。

他走到门口时,突然听到宋厌的声音——

“你怎么还不走啊?”

傅程训看着自己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淡声答道:

“要出去了。”

“我是说,你怎么还不回北城照顾夫人?明天你就走吧。我让金麻子看看伤,伤好一点就回去,让夫人和懿儿不要担心我……算了,我自己给她们打电话,你不要多说我的情况。”

傅程训听她说完,就出门了。

第二天,他还在。

宋厌起来看见他时,他正收着昨晚洗的衣服。

那般闲适,好像在这里过上小日子了。

宋厌催他:

“你快走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傅程训把衣服搭在手臂上,经过她,进入西屋。

宋厌问道:

“你的额头怎么了?”

傅程训一顿。

这时,金麻子端着筒子烟走过来,替他回答:

“你男人……”

宋厌瞪他。

金麻子只好说道:

“他,担心你,去拜了女神山。从山脚一路跪拜到山顶呢,五千一百二十九次,头都磕破喽!”

宋厌看着傅程训忙活儿的背影。

她又听金麻子说:

“结果哩,一回来就听说发现了一具穿着你衣服哋残骸,当时他就晕倒了……再醒来,知道血迹鉴定哋结果是你,他又吐血喽!”

吐血?

宋厌问金麻子:

“那他的身体……”

“没事,没事,急火攻心罢哩!倒是你,你哋衣服咋回事嘛?”

傅程训也转过身,等着她的答案。

宋厌解释道:

“我看见那具女性遗骨,衣不蔽体,就把我多带的衣服给她盖上了。当时我受伤了,血应该是滴下去了。”

“怪不哋!吓死我们喽!”

金麻子看向傅程训,笑着说:

“你听见不哋,你婆娘还是关心你哋!”

傅程训含笑点头,笑起来时,越发俊朗。

宋厌不客气地说:

“这种情况,谁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说完,她出去透气了。

金麻子转转眼珠,心里有了个想法。

都说两口子吵架,床头吵床尾和。

这小两口分开睡,可不行哋。

晚上,都快到睡觉的时间了,金麻子突然拿水盆往外屋的地上浇水,扫洒起来。

而原本傅程训在外屋地上打地铺,这下,他没有地方睡了,

傅程训心里明镜似的,看了看宋厌。

宋厌不解道:

“大晚上洗什么地啊?”

金麻子理直气壮地说:

“我们山里头哋,都晚上洗地,经过一宿干了后,第二天好正常活动。”

男人那点龌龊的想法,宋厌没有领悟到。

因为她自动把傅程训归到了金麻子那屋。

她没有想到,要睡了时,傅程训竟然直接进了西屋,要上她的床!

宋厌一脚把他蹬下去!

“你怎么进来了?”

傅程训委屈地站在床边:

“那我去哪里睡?”

“东屋。”

“我不去。”

“那你就在外屋地上睡。”

“会长湿疹的。”

宋厌默然。

要是牵连他傅大少在山里长湿疹,出去了也会犯病的话,那可是她的罪过了。

就在这一愣神间,傅程训已然在她屋里的石砖上铺好了铺盖,放好枕头,躺了下去!

宋厌看着他老老实实睡在地上的身影,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反正明晚外面地也干了。

他要睡就睡吧。

……

清晨,下面村民的鸡纷纷打鸣。

宋厌醒了时,竟然发现,本应睡在地上的男人此刻正靠坐在床柱上,握着她一只手摩挲,目光深情地看着她。

嘴边,还带着幸福的浅笑。

宋厌抽回自己的手,像见鬼了一样,瞪他一眼。

“早饭正烧着,你再躺一会儿。”

“噢。”

宋厌不耐烦道:

“你怎么还不走啊?待在这里干什么?快回去照顾夫人。”

傅程训的长指抚了抚她的头发,说:

“妈喝了两天药,明显好多了,药效很强。现在胃口变得很好,三餐能正常吃了,吃完胃里也不会觉得有异物感、不消化、往上反。爸、妈、懿儿、还有爷爷都高兴坏了,让我留在这里好好照顾你。”

宋厌听他说的,很高兴,怕他骗她,吃完早饭后给傅程懿打去了电话。

果真,草药配方子,效果奇特,外面的中医专家都慕名而去,希望分到起码一柱药草,回去研究。

只不过,傅程懿接电话时,还没说事就开始哭。

“宋厌,你回来,快回来……”

宋厌听见程筝在旁边说:

“厌厌身上有伤,等伤好了再让你哥带她回来呀。”

宋厌放心了。

因为程筝的声音饱满有力气,确实听不见病态。

傅程训在她旁边开口:

“都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傅程懿在电话里闷闷道:

“你老婆,你当然得照顾好了。宋厌要是回来气色不好,我饶不了你。”

宋厌听着程筝在那边笑,张张口,没说什么。

但她看向傅程训的眼神,却充斥着不满。

金麻子在自己的药房神神秘秘地捣鼓着什么。

昨晚他听着,女娃和她男人似乎没有发生什么。

这可不行,俩人这不是还在闹别扭吗?

他看着手里的黄色药酒,再看看外面的小两口,脸上露出老谋深算的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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