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太上长老抓瞎
小广场上。
下棋的，喝茶的，闲聊的，都停下动作。先后抬头，望向跪在广场边缘的姜飞烟。
他们出关后，在小广场上休息数日。倒是乐的听些外面的趣事。
看姜飞烟的架势就知道，有热闹看，就纷纷围了上来。
身材干瘦修长的刘长老，不疾不徐的放下茶碗，笑呵呵的摆了摆手，“飞烟啊，来来来，过来说。”
太上长老们，有坐的，有站的。
姜飞烟跪倒他们面前，将四院联合试炼的事情，快速说了一遍。并且将输掉童曦瑶的事情，故意漏掉。
说罢，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带着哭腔喊道，“请诸位长老替弟子做主，弟子只想替伍莲生报仇，这才制定了四院联合试炼的计划。
这世上哪有万无一失的计划？如今他们都说弟子是奸细，还要除掉弟子……”
一群须发皆白的长老，听完后。
嗡嗡的议论起来。
但他们对姜飞烟，是不是奸细的事情，毫不关心。反而只关心混绫功。
“我怎么听说，混绫功只能守，不能攻。”
“是啊，我也听说过。”
“不会吧，姜飞烟真练错了？她可练了几千年。”
“姜飞烟也算个修行奇才了，参悟一部地级功法，怎会出错……”
刘长老眼神波动，想了半晌问道，“飞烟，你不是精研过混绫功吗？居然会输？”
他觉得，方寒抢到天道气息，纯粹是运气好。
至于一个人，追着一群人屠杀的事，也没什么可说的。
这世上，总会不时蹦出几个怪才。
唯有混绫功的事情，很难理解。
“弟子是精研了……一段时间混绫功。”
刘长老道，“你且将混绫功念诵出来，给我等参详一番。”
“是。”
姜飞烟快速将混绫功，念诵了一遍。
在场的太上长老，大多是男人，并没练过混绫功。
听完以后，纷纷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推演。
一刻钟后。
刘长老率先睁开双眼，环视众人，问道，“诸位老兄弟，你们怎么看？”
“不对啊，这混绫功，明明就是防御型功法。”
“嗯，没错，确是防御型功法。”
一个女长老道，“此功法，我也参悟过数百年，确是防御型功法无疑。后来觉得只是一部地级功法，便没再修炼。老身还练错了不成？”
“这不就是部防御型功法吗？飞烟，输了试炼不是啥大事，你可要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姜飞烟见他们不信，扒拉开储物袋，拿出一块晶莹剔透，拳头大小的石头。往空中一抛。顿时化作一块晶石屏幕。
屏幕上，方寒手里的绫布，忽左忽右，忽前忽后，招式变幻莫测，十分难以琢磨。同介武者，连一招都躲不过。
众人看了，不由纷纷皱眉。
“这是混绫功？”
“老身居然参悟错了？”
“怎么可能。”
屏幕上，画面一闪。
方寒衣袖轻挥，划出一个小圈。
圈外真气滋生，向圈中蔓延，随即圈内的丝丝真气连接在一起，编织成了一个圆形的网格。
他一甩衣袖，真气网格飞出，且越变越大。
网格激射中，真气也渐渐凝聚，犹如实质，渐渐的变的，像是一道道锋利的尖刀。
“嘶……这是混绫功？”
“不可能吧。”
“输的不冤。”
刘长老双眉紧皱，沉思了片刻道，“再放一遍，放后半段。”
众人又看了两遍。
刘长老扫视众人，“诸位，老夫以为，那……方寒使用混绫功，散发的威力，已经接近天级功法了，这……老夫也有些糊涂了。”
“是啊，看威力，就是天级功法。可混绫功，明明是地级功法呀。”
“老夫也觉得是天级功法。”
众人纷纷皱眉，神色疑惑。
“飞烟，再放几遍，从头放。”
一群须发皆白的老家伙，闲着也是闲着，准备将试炼的整个过程，从头到尾，观看一遍。
影像开头，是众弟子，已经进入错气峡谷的情景。
当画面来到方寒抢到半部功法，冲出峡谷时。
刘长老忽然叫道，“停下。”
姜飞烟伸手一指空中的屏幕，画面顿时停住。
“这……这个人是谁？”刘长老，陡然睁大了那双老眼，精光乍现。
众人也一个个满脸疑惑，盯住了同一个人。
“他是什么人？”
“他身上的仙气，竟如此浓郁。”
“这个人了不得啊，连喝茶的动作，都似乎暗合自然之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像是进入了圆融自然之道，也就是与天地相合的大道。那是修行者想象出来的武道境界，绝对不可能。”
“假的，不可能。”
“要是真的，他岂不成了九州大陆第一人。”
“这人到底是谁？”
姜飞烟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禀各位长老，此人名叫裴衍，就是他，一巴掌重伤了伍莲生。”
“一巴掌，你确定？”刘长老的嗓门，突然拔高。伍莲生可是太古二层的修为。一巴掌将其重伤，除非是太宰境。
“禀各位长老，事后弟子亲自探查过。
他一巴掌，打出一个绵阳数百米，深达几十米的深沟。”
“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纷纷议论起来。
“他这么年轻，竟有如此修为。这个裴衍，了不得啊。”
“咱们闭死关的那位老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对手。”
“此人的修为，竟如此高深……”
众人均觉不可思议，议论一阵，接着往下来。
当看到，裴衍低头冲方寒，说了几句话。
方寒衣袖划圈，甩出一张张真气大网时，刘长老恍然回神，点了点头，“这就不奇怪了，这就不奇怪了。”
“怎么说？”
“他如此年轻，便有太宰境的修为，其天资足有横断万古了。这样的神人，几句话，便足以让一部功法脱胎换骨。”
刘长老继续道，“方寒练的混绫功，早已不是什么混绫功了。而是裴衍顷刻间，便发现了混绫功的缺陷，并仅用几句话，就将其升级成天级功法了。”
众人稍一沉思，纷纷点头称是。
“嗯，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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