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真实的身份
暗道内的鸦雀无声,视线纷纷落在大汉身上,冷漠,嗜血,坚强,傲气……
普通人不可能有这种复杂的眼神,大汉抬头看向古仁,古仁的眼神亦是如此。
兵!他们是兵!
“你们好大的胆,兵将一起挖地道是要造反?”
古仁不客气的一把将布条塞回大汉嘴里,撑破了他的嘴角,血珠子一颗一颗冒出来。
“不要多想,你应该庆幸他们只是砍柴人。”
砍柴人吗?哪有砍柴人这么壮硕一顿饭吃几大碗的!他们是听谁的命令行事?古仁,还是阮三小姐?他们挖地道究竟想做什么!
三德公公为何还没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
贺芳年从后院赶到前院办公,始终甩不掉身后的小尾巴,女儿明月这几日总爱缠着他左右问东问西,也不知想做什么。
“明月小千金,你再拉扯,爹爹办公可要迟了!”贺芳年脸上虽然严肃,声音却柔成一汪水,面对乖巧懂事的女儿纵然是百炼钢也得化作绕指柔。
贺明月不肯依,翘着嘴生气:“爹爹最近总忙府衙的事情,娘每日说了几句话吃了几口饭您都答不上来,再这样下去女儿便带着娘离家出走!”
“不可,不可啊!”
贺芳年连连摆手,无奈时辰又紧,只要牵着贺明月边说边往前院走。“爹最爱你娘,最疼你,你们若都不在家中,是要教我和琅儿两个男子汉饿死嘛?”
提到儿子贺明琅,贺芳年才觉好似许久没看见那顽劣在跟前晃悠,“琅儿最近可有去找你?”
贺明月每日都要学琴练字,根本无暇顾及贺明琅,每日都是丫鬟星儿告知她贺明琅的动向。“琅儿年岁不小了,爹爹该替他请一位先生好生管教才是。他平日顽劣惯了,根本无人能拿捏他,再这样下去……”
“女儿听说琅儿每回见到徐二公子就像老鼠见了猫,爹不如请徐二公子管教他,左右他是您的学生,远亲不如近邻正好合适!”
贺芳年觉得不妥,“图之在府衙做事本就操劳,每日还要挑灯苦读以求金榜得名,岂能再让琅儿去烦扰他。莫要再操劳琅儿的学业之事,对了,爹爹请了白霓裳到家中教你曲乐和作词。”
星儿啊了声,“大人说的可是多情楼……的白霓裳姑娘?”她小声嘀咕一句,却被贺明月听得分明,“多情楼可是烟花之地。”
贺明月面色一变,当即想拒绝,不料贺芳年已经滔滔不绝说了起来。
“明月可不要小瞧白姑娘,一年前她可是汝阳知府的千金,身份教养与你并无不同。若非沈大人被朝廷治了个整治汝阳不严的罪名,白姑娘也不会流落风尘……”
两人刚进后堂,常长随即刻进来禀道:“大人,徐二公子已经在外等候多时。”
贺明月有再多问题只得吞回腹中留待下次再问,临走时往前堂方向多看了几眼。
“图之来得这样早啊。”贺芳年接过徐元递来的文章,是关于平阳府各城门如何加强戒严以及如何以最便捷的方法记录进入平阳城中的人。
这种事各府各县都有各自的处理办法,多是因地制宜,万不能依样画葫芦。经过上次的山火案,贺芳年看到各城门存在的盘查漏洞,特意让徐元想一份解决的方略。
结果不尽如人意是他早就预料到的,这个问题千百年来也无人能根治,特殊时期都是用特殊的方式对待,一旦人们度过危险便会松懈,松懈了新的问题又会出现……
但也有贺芳年意想不到的地方,徐元写就的方略并不只停留在议论上,更有事实支撑。短短时日,徐元竟发现了白霓裳的身份存在问题。
徐元问道:“老师是否知道白霓裳姑娘的真实身份?”
“白霓裳本不姓白,而是汝阳知府沈清秋的次女,原名沈明鸢。”贺芳年从最底层抽屉取出压箱的册子地给徐元。
“沈大人膝下有二女一男,长女沈明绾是五军都督府大都督秦海的三儿媳,次女就是沈明鸢,至于男孩……幼年的时候夭折了,若还活着该和白霓裳一般年岁。”
徐元至此才知道白霓裳还有如此曲折的身世,上辈子他只是恍惚从秦大人口中听过这个名字,不过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他也就没加以关注。
贺芳年道:“我已经着人请白霓裳姑娘到府衙指点明月作曲作词,你不必担心她的身份会引起风波。”
“老师是看重了她与沈岸公子有交集?”
徐元猜想贺芳年是想保护白霓裳,因为她的名声实在太大了。自从沈岸的新作一问世,白霓裳在平阳名声大躁,坊间甚至有传言说“白霓裳在,沈岸便在。”
只要白霓裳在平阳,沈岸必定会在平阳府现身,那些想要借沈岸手中的笔步步高升的官员定会放出眼线盯紧白霓裳,手段狠辣的甚至会以她的性命要挟沈岸。
贺芳年哈哈笑道:“其实为师也想见见传闻中的沈公子,都说他貌赛潘安,不知传闻可信不可信。”
徐元拱手陪笑:“但愿老师您见了沈岸公子之后,不要嫌弃学生才貌不行就好。”
“你这孩子真是……”贺芳年想说徐元油嘴滑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而道:“为师还盼着你金榜题名时拉扯为师一把呢,哈哈哈哈……”
……
多情楼白纱曼曼,最顶层的一间阁子内一人抚琴,心思却不在琴上,音律紊乱。
“白姑娘歇歇罢。”婢女端来热茶替她斟上。
这位新来的歌姬白姑娘很怪,不喜与人说话,除了第一次登高开嗓之外,再也没听见她说过一句话。
不过如此奇怪的人却很招人喜欢,连府台大人都请她去府上传授贺小姐乐艺。
妈妈知道了并没有不高兴,客客气气地将她送回房,嘘寒问暖无微不至……是因为沈岸公子的原因,大家才会对她这般客气吗?
婢女斟完茶,替白姑娘收捡桌案上的乐谱,突然发现一张簇新的纸,多情楼没有这种材质的纸。
她不识字,却认得末尾缀着的几个狂放不羁的字。
沈汝山。
“白姑娘,沈公子又有新作了?”
婢女本不指望她回答,只盼着她能点点头。
白霓裳指尖一动,琴音如刀剑刺破层层白纱,瞬时声止。
“沈公子给我的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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