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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典妻婆婆 三十五


胡水清快要不行了。

        她那夫君对她什么感情,当初结亲也是看在她两个孩子的份上。

        现如今陈明耀已经被放弃,再也指望不上。而陈明韵那个霸道的性子,还没有过门就已经惹得婆家厌烦……娶她过门的目的没能达到,还平白背上了一个克妻的名声。那家人已经后悔接她过门,眼看人不行了,找人告知了胡家,又到陈家报了信。

        确切的说,他们不是想告诉陈康平,而是想告知陈明耀。

        亲娘要死了,告诉人家儿子,本来就是应该的,如果兄妹俩能够拿点银子出来办丧事就更好了。

        陈康平得知了消息,还有些怅然。曾经他和胡水清也是真正恩爱过的,可惜两人的开始就夹杂了欺骗。他始终不能释怀。

        他倒也没有瞒着陈明耀,特意让管事跑了一趟山上。

        陈明耀在母亲改嫁后,就没有去探望过,此时他深受重伤,想去也去不了,便心安理得的留在山上养伤。

        胡水清临死之前,没能等到儿女。她就那么看着窗户,回想自己的一生,不知不觉间,脸上已满是泪水。

        执意嫁给陈康平,惹他厌弃,儿女离心,被燕长琴报复得毫无还手之力,被娘家撵出门,看儿女对她的态度,怕是不会帮她报仇……她越想越难受,轻轻一咳就吐了血。

        一口接着一口,始终不见有人进来,胡水清咳得半身鲜血,咳出满脸眼泪。

        她错了!

        听到屋中没了动静,外面守着的人才轻轻推开门,床上女子睁着眼睛,瞪着窗口的方向,下巴和衣衫上被子上都全是鲜血。已然没了气息。

        胡水清之死,对于陈家来说,仿佛无事发生。

        陈明韵得知后,想去看母亲最后一眼,却又因为那家人对丧事的敷衍吵了一架。她说话刻薄又难听:“这是你的妻子,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娘。死者为大……”

        那家人姓秦,接了胡水清过门后,除了照顾还是照顾,自家还搭上了不少银子买药。又没有圆房,自觉仁至义尽。如今还准备好好把人安葬了,结果却还嫌他们做得不够。

        “我对你娘够好了。”

        陈明韵却不承认这话,一把抓住抬棺材的绳子:“这种棺材木料太差,还被虫蛀了的,你们从哪儿搜罗来的?”

        她是真心觉得母亲委屈。

        想当年他们在陈家的时候,随便打赏下人的银钱拿来买棺材都肯定比这个好。

        秦家人面面相觑,最后,直接撒开了手,将棺材丢在了路上。解下了腰间挂上的白布,扬长而去。

        陈明韵又哭又闹,又吵又骂,还是胡家人得知消息后赶来,找了个地方将胡水清下葬。

        经过这件事,胡家人也再一次清晰的认识到了陈明韵的性子,一点都不能忍,好像觉得这世上所有人都应该对她好,不对她好就是对不起她。

        一家人商量过后,将陈明韵送回了陈家,一起送来的还有她未来夫家的聘礼。说真的,要不是陈明韵有孝在身,胡家真的恨不能直接把她给嫁出去。

        胡家大概知道陈家不愿意接纳,将人送到门口后,转身就跑。柳纭娘回到家中时,陈明韵已经在她原先住的院子里安置好了。

        于陈康平来说,他不喜欢小女儿,甚至是厌恶的,但到底是自己的骨肉,胡家不肯接纳,他也不能把人往外撵。干脆假装不知道,反正家里也不缺她一碗饭吃。等过了孝期,直接打发出门,也算全了这段父女缘分。

        再次回来的陈明韵学乖了,从来不往柳纭娘跟前凑。也可能是被打怕了。

        就柳纭娘带着陈明忠兄弟俩在外做生意。陈康平安心养病,等闲不出院子。家里人少了许多,用不了那些下人,柳纭娘还辞了不少,反正没有吃闲饭的,无论白天黑夜,院子里各处都挺安静。

        三个月后,陈明耀养好了伤,自己从山上回来了。

        彼时,柳纭娘也在家中,听到人进了门,她挺意外的:“谁让他回来的?”

        管事摇头:“老爷好像也不知道。”

        家里有孝,不好跑到外头转悠,除非必要,柳纭娘都不出门,因此,她最近挺闲的。当即来了兴致:“我瞧瞧去。”

        她刚进老两口的院子,就听到陈康平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还想去私塾?又是勾引人家妻子么?”

        “你这个混账,以为一两次没出事,人家就不不跟你计较吗?老子告诉你,方红儿那是你大哥懒得跟你计较,你在私塾遇上的那书生,人家是要脸,刚好安家是普通人,所以你才没事。要不然,轻则伤残,重则要命,你别以为老子是吓唬你。”

        最近一段日子,陈康平彻底放下了生意,也不管家中的事,大概是少费神,他病情似乎好转了许多。说这么一长串话,连个磕巴都没打。

        柳纭娘一进院子,就看到了跪在廊下的陈明耀。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柳纭娘进门的动静,反正没回头,只看着面前的父亲苦求:“爹,儿子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不甘心就此放弃。之前那些事儿子确实做得不对,也已经受了教训。以后一定谨言慎行,再不和别人家的女眷多来往……爹,儿子是真的知道错了,您就原谅了儿子吧……要是不读书,儿子就是个废人啊!您愿意看儿子庸碌一生吗?”

        陈康平眉心皱得能夹死蚊子:“安家把姑娘都给你送上了门,私塾那边肯定所有人都知道了,同窗看不起你,夫子大概也讨厌你,你去读书,还能读得好?你名声尽毁,想要参加科举,得有秀才做保人,你干了这么多的混账事,谁会保你?老实去山上呆着,无事不要下山,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要说陈明耀不知道自己回到私塾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待遇那是假话。他揪住父亲的衣摆:“爹,您送我去云城吧,那里还有书院,离咱们这里几百里开外,不会有人知道儿子曾经做的那些错事的。儿子一定好好读书考取功名,日后光宗耀祖。曾经儿子在你跟前承诺过,一定会让您为儿子骄傲,这话儿子一刻也不敢忘。”

        去云城?

        陈康平一脸纳罕,重新打量跪在面前的人:“你小子倒是真的挺聪明。你走了,打算怎么安置那位安姑娘?”

        关于此,陈明耀也早就想好了:“可以把她放在山上,或是……找一个对她好的人,把她嫁出去。”

        柳纭娘忍不住出声:“人家对你一往情深,又怎么会随意许嫁?”陈明耀头也不回:“她天真烂漫,如果有人真心爱她,她会嫁的。”

        “人家常年住在山上,上哪去找有心人?”柳纭娘嘲讽道:“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再找人骗她吧?”

        陈明耀沉默。

        不反驳就是默认。

        柳纭娘气笑了:“人家姑娘是刨了你的祖坟么?你凭什么这么算计人家?遇上你这种骗子,简直倒了八辈子霉。”

        陈明耀抹了一把脸:“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爹,为了考功名,我什么都能做。”

        他这样的决心,倒让陈康平刮目相看。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小心鸡飞蛋打。”柳纭娘语气凉凉地提醒:“陈康平,你手头的银子不多了吧?我跟他们母子三人有大仇,想让我出银子给他读书,那是白日做梦!”

        陈康平:“……”

        不说银子,他还能心平气和。这几个月来,家中的事就没停过,他为了尽快养好伤,让大夫配了好药。

        好药嘛,价钱也很美。他手头只剩下一些散碎银子了。要供一个读书人,还要送去云城的话,怕是连路费都不够。

        但是,他扛不住做秀才他爹的诱惑,缓和了一下面色:“长琴,水清已经不在,明耀以后就是咱们的儿子。他有出息,你我脸上也有光。”

        柳纭娘不客气道:“儿子我有。这种白眼狼,也只有你才会当宝。”

        她话里话外毫无掩饰自己的鄙视,陈康平听了有些恼,但他身子还没养好,不宜与人争执,现如今最要紧的是拿到银子把陈明耀送去云城,不能耽搁了学业。他沉吟了下:“家里剩下的那间铺子还在我名下,回头我卖给你。”

        “不买!”柳纭娘一口回绝:“反正也是我管着的,管事是我的人,跟我的铺子没区别。”

        陈康平:“……”

        把强占铺子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人,他还是第一回见。

        他咬了咬牙:“五十两,家里的宅子过到你名下。”

        柳纭娘看他一眼。

        陈康平被她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你愿不愿意,倒是给个话啊!”

        柳纭娘坦然道:“我根本就不用买,等你死了,宅子铺子都是我的!”

        陈康平:“……”

        他发觉自己的头又开始晕。

        恰在此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里面还有呼喊之声。

        “安姑娘……您别跑啊……小的还没禀告……”

        柳纭娘侧头,看到安姑娘急匆匆跑来,额头上满是汗,粘的头发一缕一缕紧贴着脸,她累得气喘吁吁,不看任何人,只盯着廊下的陈明耀。

        “你要去读书?”

        陈明耀看到她眼中的偏执,有些被吓着:“……是……我为你挣一个前程回来。”

        “为我?”安姑娘哈哈大笑,笑出了满脸眼泪,她猛地扑了上去,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匕首,冲着陈明耀身上猛刺:“你个骗子,你还要骗我……那个男人都说了,是你让他来骗我感情的……陈明耀……我恨你……”

        每说一句,她手中的匕首就刺一回,带得血光飞溅。

        陈康平一开始还想上前帮儿子,看到她这么狠,简直恨不能把人砍死,他伸出的手险些被匕首割到,好在收得快,他急忙忙往后退:“快拉开!拉开!”

        这一回陈明耀运气不太好,他当场就失血过多晕过去,柳纭娘看得清楚,有两刀还伤在了要害之处。

        安姑娘大概真的想把人留下,最后还狠命抱着陈明耀的右手割他手腕,边上的下人来拉,她的手死死拉着陈明耀的手,不停地割:“我让你考!我让你考!”

        疯魔的模样,着实骇人。

        匕首很是锋利,比簪子要厉害得多。

        先前安姑娘发疯那回,她力气不够,簪子并没有入肉多少,全都是皮外伤。也可能是她下意识避开了要害,反正那一回还是鞭伤严重些。

        今日不同,大夫赶到后,一看就摇头,上前把过脉后,叹息道:“准备后事吧。”

        陈康平脑中一晕,整个人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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