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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孽障,给我跪下【求订】


  令狐冲摇了摇头,正色道:“钱兄,方才我暗中窥探,发现锦衣卫已经将你们钱家抄没,一应人尽皆落入了对方手中。”

  钱礼一脸怒容的道:“天杀的奸贼,钱某与他不共戴天。”

  看了钱礼一眼,令狐冲道:“如今钱兄你身上有伤,城中又有锦衣卫的人,万一被发现了,肯定难逃那奸贼的毒手,不如你先随我去住处养伤,然后再想办法救人。”

  钱礼露出犹豫之色道:“可是……可是如此一来,钱某极有可能会拖累了少侠你们啊。”

  令狐冲笑道:“无妨,我辈江湖中人,若是真的见死不救,那才是真的无颜自称侠义。”

  说着不待钱礼再说什么,令狐冲一手解开钱礼的穴位,同时用单手扶着钱礼向着住处赶去。

  那一处偏僻的小院,少女此刻正百无聊赖的坐在门口处,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拿着一根小木棍无意识的在地上胡乱的画着什么。

  “臭师兄,坏师兄,又丢下我一个人……”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吱呀一声,大门被推开,一名身着青衫,相貌儒雅俊秀,留着一缕美须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少女听到动静不禁回神过来,猛然抬头看去,当见到中年文士的时候登时眼睛一亮,丢下手中的小木棍,三两步跑到了那中年文士身边,带着几分欢喜道:“父亲,您总算是回来了,女儿都担心死你了。”

  岳不群看着女儿那一副娇俏的模样不禁含笑道:“有什么好担心的,为父不过是出去转一转罢了。”

  岳灵珊闻言不禁撇嘴道:“父亲先前还说城中又乱子,不许我和师兄出去,可是您却一出去便是一大天,女儿又怎么会不担心。”

  听着岳灵珊的撒娇,岳不群笑了笑,四下看了看,似乎是在寻找什么,最后没有什么发现,不禁向着岳灵珊道:“灵珊,怎么不见冲儿呢,他不是同你在一起吗?”

  岳灵珊一愣,反应过来之后俏脸之上不禁露出几分慌乱之色,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咕噜噜的乱转,显然是在想什么说辞。

  岳不群看着岳灵珊那一副模样不禁皱了皱眉头道:“老实交代,冲儿他是不是又偷偷的跑出去喝酒了?”

  令狐冲每到一個新的地方都会去寻找美酒,这点岳不群是知晓的,这会儿不见令狐冲,首先想到的就是这点。

  岳灵珊连忙点头道:“是,大师兄他说他酒瘾又犯了,自己便偷偷的跑出去找酒喝去了。”

  岳不群闻言不禁冷哼一声道:“为师一再叮嘱你们,这几天城中不太平静,让你们好好的呆在这里不要出去,冲儿竟然还敢违背为师的吩咐私自跑出去……”

  正说话之间,就听得身后传来吱呀一声响,紧接着一个声音传来道:“小师妹,师傅他还没回来……”

  声音戛然而止,正扶着钱礼一边推门一边询问的令狐冲猛然之间看到正背对着他站在那里同岳灵珊说话的青衫男子的时候登时面色一变,闭上了嘴巴,脸上露出了苦色。

  岳不群正气恼令狐冲不听他吩咐私自跑出去呢,这会儿听到了令狐冲的声音自然是忍不住一阵火气上涌。

  如今福州城局势一片混乱,朝廷来的那位钦差更是连番的大开杀戒,无论是屠戮那些围攻府衙的读书人还是不久前那些家族的家丁仆从意图围杀李桓而被屠灭,岳不群皆是看在眼中。

  正是因为如此,岳不群才清楚眼下的福州城到底有多么的凶险,要是一个不小心被那群杀性十足的锦衣卫给盯上的话,那麻烦才是大了呢。

  虽然说听到令狐冲的声音,一颗心随之落了下来,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生气啊。

  “孽徒,还不给我……”

  正要训斥令狐冲的岳不群话还没有说完便已经转过身来,刚好看到了令狐冲以及被他搀扶着的钱礼。

  本来以为只有令狐冲一人,所以岳不群显得很是随意,却是没想到除了令狐冲之外,竟然还有其他人,这让盛怒的岳不群不得不将训斥令狐冲的话咽了下去,声音戛然而止。

  岳不群何等人物,一眼扫过便看出自己爱徒肩膀处肿胀的老高,明显是被劲力震伤所致,而那被令狐冲扶着的中年人也一样有伤在身,却是刀剑所伤。

  虽然说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又同自己这弟子走在一起,但是当着外人的面,岳不群还是给令狐冲留足了颜面。

  只是冷哼一声,就那么看着令狐冲。

  钱礼以往所接触的都是什么人物啊,如何看不出岳不群心中的不虞,连忙脸上堆起笑容,郑重其事的冲着岳不群一礼道:“在下福州钱礼,久仰华山岳掌门之大名,今日得见岳掌门真颜,实乃是三生有幸。”

  岳不群看对方直接道出自己的根脚底细不禁皱了皱眉头,不过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当着自己弟子还有女儿的面,不管岳不群心中有什么想法,却是不好摆着一张脸。

  压下内心的不快,岳不群冲着钱礼微微点了点头,神情显得极为淡然。

  “阁下客气了,岳某区区俗名,何足挂齿。”

  岳不群这略显淡漠的态度别说是钱礼这人精了,就算是反应迟钝的令狐冲也看出自家师傅的不喜。

  见到这般情形,令狐冲连忙向着岳不群道:“师傅,这位钱兄被人追杀,是弟子无意之间救下的,钱兄一家尽数落入锦衣卫之手,已经是无处容身。没有经过师傅的允许,弟子便将其带来这里,还请师傅责罚!”

  说着令狐冲忍着肩膀上的剧痛,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岳不群的身前。

  听了令狐冲的一番话,岳不群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尤其是听到钱礼一家落入锦衣卫之手,岳不群的一张脸变得那叫一个难看,几乎能够滴出水来。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令狐冲,岳不群再看看站在一旁的钱礼,强忍着一巴掌将令狐冲拍飞出去的冲动,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孽徒,你给为师滚进来!”

  一旁的岳灵珊显然是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父亲听了大师兄的话之后,反应会这么的激烈,她可是很少见到自己父亲这么生气的。

  这会儿看着岳不群黑着一张脸,话也不说便走进房间当中,岳灵珊不禁用一种担心的目光看向令狐冲。

  令狐冲看到岳灵珊关切的看着自己,冲着岳灵珊笑了笑低声道:“小师妹,没事的,等我和师傅他老人家解释清楚,师傅就不会生气了。”

  岳灵珊道:“那大师兄你可要好好的同父亲解释,千万不要惹父亲生气!”

  令狐冲笑着点了点头,似乎想起什么来,向着房间当中看了一眼,然后低声道:“小师妹,你帮师兄个忙,先将钱兄安置在客房。”

  岳灵珊就算是再没眼力劲也看出自己父亲之所以那么生气,主要就是因为自己师兄所救下的那人,这会儿闻言自然是非常的不乐意。

  可是看到令狐冲正用一种请求的目光看着她,岳灵珊跺了跺脚,看了令狐冲那肿胀的肩膀一眼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快去见父亲,记住,千万不要惹父亲生气。”

  听岳灵珊答应,令狐冲脸上露出笑意。

  房间之中岳不群对于令狐冲还有岳灵珊之间的对话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脸上的怒气更盛了几分,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之色,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而这会儿令狐冲走进房间当中,就见岳不群在令狐冲走进房间之后长袖一拂,顿时就听得咣当一声,房门关上。

  看到这一幕的岳灵珊不禁俏脸微变轻声嘀咕道:“惨了,父亲真的生气了,大师兄这次肯定惨了。”

  房间之中,令狐冲看到房门被自己师傅关上不禁心中一紧,紧接着耳边就传来岳不群那带着怒气的声音喝道:“孽徒,还不给为师跪下。”

  感受着自己师傅话语之中的怒火,令狐冲噗通一声跪倒在岳不群的面前。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令狐冲,岳不群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的怒火用一种怒其不争的语气道:“令狐冲,你可知道为师为何让你跪下?”

  要知道平日里岳不群可很少会直呼他的名字的,一般都是直接喊他冲儿,待他就如亲子一般。

  反正在令狐冲的记忆当中,也只有岳不群盛怒的时候才会直呼他的名字。

  令狐冲也不傻,他也知道,自己师傅绝不是因为自己没有听他的吩咐,偷偷跑出去而生气,真正令其生气的是自己将钱礼给带了回来。

  想到自己师傅还不知道自己将两名锦衣卫给打死并且这会儿尸体还丢在那酒缸之中的事,令狐冲便不禁心中一紧,这要是被师傅给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一巴掌拍死自己。

  咕噜一声,令狐冲咽了口水,硬扛着来自于岳不群的气势,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平静解释道:“师傅平日里教导弟子,身为华山弟子,行走江湖当以侠义为先,弟子谨记师傅教诲,从不敢忘怀,因此才救下被人追杀的钱兄,若是有什么错的话,还请师傅责罚!”

  岳不群听了令狐冲的话面色越发的难看起来,不过当其目光落在令狐冲那肿胀的老高的肩膀上的时候,眼中流露出几分疼惜之色,不过一想到令狐冲做的事,还是忍不住长袖一拂斥声道:“好,好,你倒是学会拿为师教导你的话来顶撞为师了,我只是教你侠义为先,却没有教导你是非不分,不辨黑白吧。”

  令狐冲昂着头看着岳不群道:“师傅,钱兄被锦衣卫追杀,一家更是被锦衣卫构陷抄家,弟子救下他,又有何错?”

  岳不群闻言不禁怒急而笑,面色大变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从锦衣卫手中救人,说,锦衣卫的人呢?”

  相比岳不群,令狐冲还是太过稚嫩了些,一时激动之下便说漏了嘴。

  方才还想着绝对不能提及锦衣卫的事,结果一时冲动便给忘记了,此时看着自己师傅盯着自己,令狐冲心一横道:“人被弟子杀了!”

  虽然说隐隐有所猜测,可是真的听到自己大弟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岳不群还是忍不住身子一晃,面色大变指着令狐冲怒道:“你……你这孽徒,你是想害死我华山满门吗?”

  令狐冲看着自己师傅反应这么激烈,不禁不解道:“师傅,锦衣卫乃是朝廷之鹰犬……”

  啪的一巴掌,岳不群终于忍不住,直接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令狐冲的脸上,当场就将令狐冲打的口吐鲜血,面颊之上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当即便浮现了出来。

  同时令狐冲也被岳不群这含怒的一巴掌给打懵了,脸上满是茫然不解的神色,显然是不明白为什么岳不群会发这么大的火,甚至还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要知道自他记事起便跟在师傅、师娘身边,师傅师娘待他犹如亲生儿子一般疼爱,可以说从来就没有打过他一巴掌。

  只是这次,虽不是岳不群教训他最狠的一次,但是却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挨了岳不群的巴掌。

  扇出那一巴掌的岳不群看着嘴角鲜血流淌,面颊登时红肿起来,一脸茫然与委屈之色的令狐冲,岳不群满腔的怒火皆是化作一声长叹。

  “冲儿,你可是锦衣卫代表了什么,那是代表了朝廷,你杀了锦衣卫的人,等同于造反,你可知道吗?”

  岳不群一脸疼惜的看着令狐冲道。

  令狐冲愣了一下道:“别人都说锦衣卫是朝廷鹰犬,全都是祸国殃民之辈,人人皆可杀之,弟子杀了……”

  岳不群闻言不禁冷着一张脸盯着令狐冲道:“你听谁这么说的?”

  令狐冲犹豫道:“弟子在酒肆里结交的一些朋友,他们都是那么说的!”

  岳不群指着令狐冲,气急道:“你这孽障,这就是你的酒肉朋友,能和你说这些的,能有什么好东西,你平日里下山便结交这样一群狐朋狗友吗?”

  令狐冲闻言不禁道:“师傅,他们都是性情中人,讲义气,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都是弟子的朋友……”

  岳不群冷哼一声道:“以后不许再同你那些狐朋狗友交往,若是让我发现了,你就给我滚去思过崖面壁思过。”

  不过很快岳不群便回神过来,盯着令狐冲询问当下最要紧的事情:“你这孽障,你真杀了锦衣卫的人?尸体是如何处理的,可曾被人发现?”

  令狐冲此时自然是老老实实的将他如何救了人,又如何杀了锦衣卫,并且将锦衣卫的尸体藏在酒缸之中的事情说了一遍。

  最后看着面色铁青的岳不群道:“师傅,弟子确定没有人发现弟子杀了那两名锦衣卫的,师傅不用担心,再说了,不就是两个锦衣卫吗……”

  说着说着令狐冲感觉岳不群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脸上的剧痛传来,让他登时闭上了嘴巴。

  气的恨不得再狠狠的给令狐冲一巴掌的岳不群看到令狐冲缩了缩脖子,抡起的手不禁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道:“孽障,你给为师记住了,你要是还想我华山派能够安安生生的,就给我好好的收敛性子,不许再结交匪类,更不要信那些人的话,同时记住一点,距离官府中人远一些,绝不许无故招惹官府中人。”

  令狐冲无比委屈的点了点头道:“弟子记下了。”

  看了令狐冲一眼,岳不群努力的控制着内心的情绪道:“冲儿,你要记住,我们江湖中人最忌讳的便是同官府中人打交道,尤其是像东厂、锦衣卫这些,这些朝廷势力最是难缠,也最是不可招惹,一个不小心便是宗门覆灭之祸。”

  轻轻一叹道:“给我说说,那钱礼到底是什么来历,你们方才又去了什么地方,还有你这伤又是从哪来的?”

  令狐冲直接便将自己送钱礼回府,然后发现钱府被锦衣卫给包围,自己悄悄潜入潜伏查看,结果不小心被李桓以茶盏所伤的经过给岳不群讲了一遍。

  岳不群听着令狐冲的讲述,面色变得非常难看,有几次差点忍不住想要狠狠的一脚将令狐冲给踹出去。

  最后岳不群盯着令狐冲道:“你说那钱礼本不想牵连我们华山派,然后是你强带人家来的?”

  令狐冲点头道:“弟子只是觉得救人救到底,所以……”

  “蠢货,我岳不群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一个蠢货出来!”

  嘭的一声,令狐冲飞了出去,整个人直接撞在了桌子上,只将那桌子给撞碎一地。

  狠狠的一脚将令狐冲给踹飞出去,岳不群仍自不解气的冲着令狐冲道:“被人几句好话便捧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令狐冲少侠,你可真是好生厉害啊,你怎么不去帮人家杀了钦差大臣,帮人家杀官造反啊。”

  岳不群是什么人,钱礼的那点小伎俩的确是能够忽悠令狐冲,但是想要骗过岳不群却是太难了。

  虽然说令狐冲讲述的不是太详细,可是岳不群却也能够从令狐冲的讲述当中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那钱礼摆明了是在利用令狐冲,可怜自己这大弟子,还傻乎乎的以为人家真的是不想牵连他们华山派。

  深吸一口气的岳不群看着令狐冲道:“混账东西,被人骗的团团转都不知道,你真当那钱礼是什么好东西吗?”

  令狐冲明显很是不服气,岳不群倒也没有再生气,而是冷笑道:“他要是真的是个好人的话,他也未必会被锦衣卫追杀,就算是锦衣卫冤枉他,那么你救了他便已经是对他有莫大的恩情了,他明知道我们和有所牵连会给我们华山派带来什么危害,还偏偏不着痕迹的骗你去送他回府,更是随你一起回来,这根本就是恩将仇报。”

  令狐冲摇头道:“师傅,您误会了,是弟子强行带他来的……”

  瞪了令狐冲一眼,岳不群此时也没什么心思去给令狐冲解释太多,冲着令狐冲道:“滚过来!”

  令狐冲连忙走到岳不群面前,岳不群目光落在令狐冲那肩膀之上,看着那肿胀的极高的肩膀,神色肃穆道:“你确定这是对方以茶盏将你击伤的?”

  令狐冲对于李桓那随手一击便以茶盏将其击伤一幕可谓是记忆深刻,当即便点头道:“对,弟子当时藏匿在暗处,距离那李桓至少有十几丈远,对方也不知怎么就发现了弟子行踪,弟子只看到对方随手一挥衣袖,那茶盏便激射而来,亏得弟子反应够快,否则的话,弟子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师傅您了。”

  此时岳不群正伸手帮令狐冲查看伤势,大手猛然之间用力,就听得令狐冲痛的一声惨叫,伴随着细微咔嚓声,岳不群微微松了一口气道:“还好你躲闪的及时,不然我就当没你这个弟子了。”

  说着岳不群缓缓的运转紫霞内功帮令狐冲驱散肩膀处的淤血,虽然说令狐冲躲开了正面一击,可是也被飞溅而出的石块给震裂了一块骨头,方才他便是帮令狐冲将那错位的骨头归位。

  至于说那淤血,若是不化开的话,时间久了,怕是肩膀处的肌肉、血管都要坏死了。

  随着岳不群帮令狐冲正骨归位,化开淤血,令狐冲明显能够感受到肩膀处的剧痛减弱了许多。

  这会儿令狐冲低声道:“师傅,钱兄他……”

  岳不群冷哼一声道:“钱礼的事,自有为师来处理,你只需安心养伤,什么都不用管了。”

  令狐冲一听不禁急道:“师傅,我华山派侠义为先,您可不能……”

  岳不群闻言不禁猛地用力,登时令狐冲只感觉肩膀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差点忍不住痛呼出声。

  看了令狐冲一眼,岳不群淡淡道:“你这孽徒,既然如此,为师就让你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也好让你知道,你究竟救了个什么东西回来。”

  令狐冲自然是一脸的不服气。

  看到令狐冲的神色,岳不群直接不再多说什么,自己的弟子是什么性子,他还能不知道,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旁人说的再多也是没用。

  所以岳不群只希望令狐冲不要结交匪类,不走歪门邪道便好。

  至于这次的事情,就算是岳不群恨不得将令狐冲给一巴掌怕死,可是一想到这是自己一手养大,并且当做华山下一任掌门培养的大弟子,他这师傅还能怎么样,只好亲自帮令狐冲善后。

  帮令狐冲化开淤血,岳不群冷哼一声冲着门外道:“珊儿,你也给我滚进来!”

  刚将钱礼安置好没有多大一会儿的岳灵珊正躲在门口处偷听呢,结果被岳不群这么一喊,吓了一跳,身子一晃直接跌进房间当中。

  从地上爬起来,岳灵珊冲着岳不群笑道:“父亲,您喊莪啊!”

  岳不群瞪了岳灵珊一眼道:“等下你取了化瘀的药膏来,让冲儿涂抹上,同时给我看好了你大师兄,老老实实的给我呆在这里养伤,要是再敢乱跑,当心我打断他的腿。”

  岳灵珊这会儿已经看到令狐冲的一张脸半边肿的老高,就像是个猪头一般,一看就是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岳灵珊满心的心疼,不禁冲着岳不群埋怨道:“父親,您怎麼下这么狠的手,您看大师兄的脸都被你打的肿成什么样了!”

  岳不群冷哼一声道:“我要是真的下了狠手的话,就不是打肿脸这麼简单了!”

  说完岳不群直接走出了房间,嘭的一声將房门狠狠的关上。

  房间当中,岳灵珊看着肿胀的像个猪头的令狐冲,不禁心疼的道:“大师兄,你疼不疼啊。”

  说着小手轻轻的碰了碰令狐冲那肿胀的面颊,登时让令狐冲痛的龇牙咧嘴。

  岳灵珊见了不禁气呼呼的道:“父亲也真是,生气就生气,怎么还动手打人啊。”

  说着又瞪了令狐冲一眼道:“先前就不让你多管闲事,这下父亲生气了吧!”

  不提这边,却说岳不群咣当一声将门关上,整个院子里都能够听到。

  最边上的一处客房,正是岳灵珊安置钱礼的所在,而这会儿岳不群出了房间,目光先是向着那被令狐冲用来藏匿锦衣卫的尸体的酒缸看了一眼。

  当看到那一溜的酒缸的时候,岳不群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让令狐冲、岳灵珊二人先一步来福州,结果两人就寻了这么一处地方做为落脚之地。

  偏僻的确是偏僻了,可是谁来告诉他,这院子里那么十几口偌大的酒缸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令狐冲是凭着鼻子,闻着酒气寻到这么一处地方的吗?

  被令狐冲给气坏里的岳不群这会儿也忍不住有些思绪飘飞,下意识行到那客房门口的时候,岳不群方才收敛了心神,目光落在那紧闭的房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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