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翻脸了！
刘协对于这郭图的诸多行为并没有任何想要反对的意思。
只因为刘协也知道，如今的汉中看似和平之下，确实充满了一种名为畸形的平和。
他们所有的一切全部依托于“天师道”对他们的约束，和给他们制定出来的规矩。
简单来说，他们的一切都是因为天师道。
规矩如此，律法如此，甚至就连他们的生活之中也融入了太多太多天师道的东西....
这些东西好与不好，刘协并不能去辩驳什么。
即便是再过上两千年，恐怕对于信仰与权力之间的关系，都没有一个人能够说出来一个准确的答复。
刘协，自然也是不能的！
但是这并不妨碍，刘协将这汉中天师道的规矩全都打破，然后重新建立一遍！
这不是因为别的，这单纯的就是因为....他是刘协，是大汉王朝的皇帝！
简单来说，这天底下只能有一种规矩，那就是他刘协的规矩！
如果还有其他，那就是真的该死了！
正是因为如此，这刘协才会如此支持郭图的所作所为。
而另一边的天师道之中的不少人，自然也是希望能够避免这种事情的。
毕竟这么多年的生活习惯还有养成的规矩都被打破了，不管这里面是否有他们的利益纠缠。
这终归还是让他们有些难以接受的....
但是很明显，如今已经彻底占据汉中，并且拿下了武都郡，阴平郡，夺下了几条通往关中雍凉之地的要道。
彻底将汉中与关中雍凉之地连接在一起的朝廷大军。
可是不会再畏惧任何人给他们的任何威胁了。
即便是汉中地曾经的主人张鲁，如今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在钟南山上自修！
这个时候，当一个瞎子，聋子，傻子，都要比当一个聪明人要强大的多！
汉中的变化可谓是日新月异，而刘协对此并不满意，他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没有做完。
这一次刘备麾下重谋庞统的出现给了他一个提示。
让刘协的眉头都忍不住直接皱了起来。
虽然说这庞统将自己十分看重，却又感觉到非常可惜的黄忠和文聘两名大将送了过来。
而且这刘备这段时间也是给自己提供粮草辎重，对自己颇为和善。
但是刘协非常清楚，这并不代表刘备和之前一样，对自己仍然是那么的忠心耿耿！
即便是这一次，送来黄忠和文聘，也不过就是庞统的理由罢了。
他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要插手汉中之地的事情罢了！
君不见，现在汉中与上庸之间的勾连之处城固如今还在那陈式的驻守之下么？
不管是因为自己如今大刀阔斧的改革，亦或者是因为自己之前和汉中张鲁的厮杀，还是说他刘备的名声比自己更加的仁厚有德行。
总之，在刘协得到汉中之后，这从汉中往那上庸郡流失的人口就从来没有断绝过。
而庞统则是亲自坐镇刘协身边，为这件事情背锅，几尽一切可能帮助刘备增强实力！
对此，刘协也无法多说什么，毕竟就如之前所说，这家伙给了不少好东西啊！
在一阵无奈之后，刘协最终还是决定将自己麾下的兵马再次分开，其中留下一部分兵马交给了文聘让他驻守汉中。
同时归还了关平及其“麾下”的诸多兵马，并且亲眼看着那庞统也一同离去了。
之后的事情....那简直不要太简单！
“翻脸了！”
在刘协那凶狠的模样之下，郭图第一时间控制住了在刘协军中监军，同时不断催促着刘协离开汉中，将汉中送还西川刘璋的王累！
同时郭图暗中下令，以还给刘璋葭萌城为理由，直接将白水关隘的守将杨怀和高沛两人请了过来。
顺势....将他们同样给生擒活捉了！
之后更是顺势让那郝昭攻破了他们原本驻守的白水关。
这一刻，所有人都以为刘协翻脸要夺取西川，而且进军路线还是从葭萌城到白水关，然后一路攻打进入涪城，锦竹，最后拿下成都...
而刘璋得到消息之后也是立刻安排人开始在这条路上设下重重兵马。
张松更是献计说自己早就有所准备，这才让那张任和郑度等人提前驻守在这条路上。
同时再从成都将刘璋的长子刘循给找了出来，以刘循为主将，以黄权为军师，带领成都兵马开始奔赴锦竹等地作为支援....
可是....建安十八年元月，巴郡之中爆发了一场让巴賨之人铭记终生的一场大战。
也是y一场让西川巴蜀之人铭记了一生的大战！
就在白水关这一路的兵马在郝昭和赵云甘宁等人一路强攻的时候。
另一边的巴郡战场上，刘协麾下的大将甘宁确实突然出手，一日之内将战线连推五十里，一路杀伐让巴賨之人尸横遍野，死伤无数。
在汉中厮杀了许久，差点被汉中那群家伙压制了小半年时间的甘宁虽然胜利了，但是心中仍然还有不小的愤怒。
如今他更是直接将自己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到了这群明显好欺负的巴賨之人的身上。
一场厮杀让巴賨之人丢盔弃甲，死伤溃逃者数不胜数，投降者数以千计，一路之惨叫让人双股颤抖。
可如果说着甘宁还仅仅是有些凶悍的话，那么那个负责驻守在巴郡的潘濬给他们的感觉就是实打实的凶残。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曾经被人们称之为“临时抱佛脚”强行送上位的潘濬竟然能够在这个时候爆发出如此能力！
潘濬这段时间其实并没有闲着。
他先是从巴郡也召集了士卒和精悍的青壮，并且将他们训练成为一支可用的兵马。
然后这一次刘协还偷偷给他送来了真正的精锐。
比如....如今就在那潘濬麾下亲冒矢石，冲杀在前帮助大军打开道路的西北猛将胡遵！
之后然后潘濬立刻以协同作战的张泉马铁等人为将一路冲杀....
虽然他们前进的速度远远比不上那疯了一样的甘宁，这距离也不过就是三十余里罢了。
但是所过之处潘濬直接下了严令。
“凡与巴賨之人有所关联者皆杀！”
“传令巴郡各地，所有益州巴郡豪族，出兵剿匪，否则皆杀！”
就潘濬的这命令着实是让不少人吓了一跳，而且这话语里面的杀意更是让不少人心中生出来了几分恐惧....
潘濬口中的剿匪....剿的是哪里的匪？
说白了要么就是拼死和他们一战，然后被他们扑灭之后直接剿灭，要么就是帮助他们直接攻打巴賨之人。
甚至潘濬在背地里都直接传下来了一句话，无动于衷者，与敌人无异！
而潘濬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开玩笑，在将一支千余人的巴賨溃兵包围在了山上之后，他没有下令攻打，也没有下令攻山，而是直接下令将这座无名小山，一把火给直接烧了...
当大火蔓延整座小山，当那些巴賨溃军在山上发出凄厉的惨叫之时。
面对这种惨绝人寰的人间惨剧，那潘濬非但没有任何的可惜，甚至在他的脸上还露出来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不降者满门屠戮，入山烧山，入河填河，上穷碧落下黄泉，绝不留下一个活口！”
这就是潘濬的打法，只要没有在他到来之前投降，那就是一概斩杀，顺着族谱杀，顺着族群杀，这一路下来，就算是这段时间在西北有合适厮杀征战多年的小将们都被这个家伙的杀性给彻底镇住了。
尤其是胡遵和张泉这些小辈们，他们一直觉得论起这世间的凶狠和杀伐来，他们西北雍凉之地绝对算得上是天下第一等了。
恶劣的环境，混乱复杂的局势，他们西北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但是如今看到了潘濬这个家伙，他们觉得这家伙就算是放在西北，那都算得上是一个杀神一般的存在了....
甚至不少老卒看到了那凶残的战场之后，都是忍不住开始大口呕吐起来。
若是平素里，潘濬如此杀戮定然会让整个巴地都陷入混乱之中，但是现在却是不同了。
先不说那大汉皇帝刘协已经那些了汉中。
眼瞅着就要和他们这些人汇合，而他们更是已经占据了巴地的半数之地，已经牢牢掌控住了这巴地的要害命脉。
无论是官市还是之前的种种行为，已经让刘协在这巴郡有了足够的威望，能够镇压现在的一切混乱。
而且在被屠杀了一遍的巴郡之地，哪里还有足够的力量和刘协抗争？
说句不好听的，这也就是刘协这个人不喜欢屠城罢了，否则就算是屠了...这巴地的豪族和山民都没有半点反抗成功过的可能。
毕竟面对别人，他们还可以往山里面逃窜和对方耗下去。
但是现在....逃窜到哪里，在他们的眼中恐怕都是死路一条了！
面对着潘濬这么一个“言出必行”的人，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巴郡之地的世家豪族已经几乎全部选择投降！
这一时英雄和一世狗熊的选择，早在两百年前那个姓吴的家伙出现在益州的时候，就已经告诉了他们答案。
得到了巴郡豪族的投降之后，潘濬并没有放弃对他们的“盘剥”，以巴郡的韩，句，杨，文等家族为先锋取代了之前拼死冲杀的胡遵张泉等人。
然后令他们直接率领各部私兵冲杀巴賨之人，并且下令若有借故不前者，尽杀之！
同时也下令，所过之处，所有巴賨之人，人可为奴，钱粮入府，他一概不要，尽数赏之。
这命令一下来，就再次让整个巴地三郡为之哗然，甚至让那些巴賨之人都从内心深处感受到了一阵冰寒...
潘濬这种明显有些僭越的举动让胡遵与张泉等小将有些惊讶，感觉这潘濬有些过分了。
不过此时他们面对这种情况却也是说不得什么多余的废话。
而且刘协似乎对这件事情，并没有反对，他们就更加无权多说了。
而得到了潘濬的命令之后，这些本来还有几分不满之意的豪族们，反倒是突然变得兴奋了起来。
不仅如此，这巴郡之中还有不少豪杰主动投靠，因为潘濬在清理巴賨的同时，顺手将十余个大大小小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的豪族一手剿灭。
家中女眷分予士卒，家中钱帛赏赐，粮秣拿走充入军中，连土地都给他们瓜分干净了，这下手比当初那郭图动手的时候还要狠辣十倍不止。
不少本来在诸葛亮手中侥幸逃过一劫的家族，在潘濬这里迎来了彻底的覆灭。
即便是事后那郭图知道了这件事情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终于发现了一个道理，这江山代有才人出，他潘濬的确是有些问题，下手过于狠辣也是他的缺点。
但是当他的狠辣到了极致之后，或许这就不仅仅是缺点了，还可能是他最大的优势....
这种行为和命令，同时也让潘濬的名声在这巴郡之中一时无两，有不少本就对他们心生不满的巴郡本土之人都忍不住悍然投之，这是彻底被吓破了胆子！
甚至生出来了几分敬仰之情....比如现在那个让潘濬非常满意的张嶷。
这个小家伙其实家中在县里也是有些名望，但愣是能够把日子过得都快活不下去了，就这种人别说他喜欢潘濬，潘濬一眼看到他也是欣喜的不得了。
一句“西川豪族尽该如此”的话，让那几个投降的豪族脸都黑了。
潘濬的一往无前也让巴郡的局势彻底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因为张鲁投降的事情，本就有人提议让他们顺势投降罢了。
未曾想到，还没等他们做出什么反应，这刘协就已经局面打开了，然后悍然和刘璋直接翻了脸了。
而且还对他们开始招揽，但是...他们拒绝了啊！
因为他们想要在看一看这局面如何，但是谁也没想到，这局面这么快就已经糜烂到了如此地步。
他们现在终于有些慌了....
当刘协开始决定直接进入巴地之后，决定直接对西川出手之后，他们就一路被撵着走，被打得连连后退，折损已经不是惨重来形容了。
如此一来，这巴賨之人的心中，还是忍不住出现了一些其他想法。
此时在巴郡的山林之中，外人不得而入的巴賨聚集之地，却是出现了几名汉人。
而看那周围巴賨之人的状态...似乎对他们也是十分的恭谨，若是有外人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会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龚公前来，李虎族中一片慌乱，多有失礼还请龚公莫要见怪！”
就在这些汉人安心等待的时候，这一片巴人的首领，七姓夷王之一的李虎就直接快步冲了进来，见到了那为首之人后，更是直接大礼参拜。
“李虎首领这是作何，你我兄弟相称多年，虽然外人所不知，但你我之间的交情可无需如此大礼。”
“龚公，若是你都当真还认可你我之间的交情，还请龚公救命才是！”
看着李虎那一脸迫切的模样，作为刘璋麾下从事，巴郡豪族龚氏一族掌权之人的龚谌也是微微直起了身子，同时也将李虎从地上拉了起来。
“李虎首领无需如此，今日龚某前来，就是诉说此事...今日说来不仅仅是有我龚谌，还有我巴郡另一豪族之人。
快来见过谯岍谯公！
他可是我巴郡名士，也是我等此行的契机。”
伴随着那老者的声音，另一面年纪不算太大，但是却有着一副仙风道骨意境的中年人此时直接站在了这群巴人賨人首领的面前。
然后朝着对方，微微躬身行礼。
“老夫巴郡谯岍，见过李虎首领。”
此时那李虎等人也看出来了，谯岍年纪不大，却生得颇有几分气度，除了那一身书卷气之外，就连李虎这巴賨之人都看得出来还有一股出尘的意味。
而那李虎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先是微微呆愣了一下，然后突然一拍脑袋。
“原来是谯公当面！”李虎终于想起来了这位谯公是何人，他们巴郡有名的算命先...隐士！
据说知晓天文，明悟古今之道理，同时也是谯氏一族的天才。
看到这位谯公之后，李虎的心也终于是安定了下来，同时双眼充满着希冀地看着两人，希望他们能够给迷茫的自己指点一条活路。
龚谌看着面前的李虎，也是嘴角露出来了一抹笑容。
“今日我等前来就是为了此事的，想来首领也是知道的。
那位陛下刚刚得到了汉中之地，可是却将汉中之地直接放弃。
而是选择突然大举反攻巴地，进攻西川！
这种行为到底如何其实我等也不太清楚，但是...我等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再这般继续下去了！
但是若是继续如此顽抗下去的话，恐怕会让我巴郡生灵涂炭，此事老夫认为不妥，李虎首领感觉如何？”
“龚公说得极是，我等正是因为如此才头痛欲裂。
二位是不知道啊，这潘濬简直不是人啊，放火烧山，肆意屠戮，对我等没有半分怜悯之心，即便是战场之上失败了投降之人，他都会屠戮一空。
刚刚我麾下的族人已经是没了士气，而且就连粮食都不够了，你说...我等日后可该怎么办啊！”
看着李虎那已经近乎于崩溃的模样，龚谌和那谯岍都是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相视一笑，互相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老夫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不如...我等一同投降吧。”
“投降？”李虎他领到了这句话之后脸色更是大变，“并非是我等不愿投降，而是...我等投降也活不下去啊，那潘濬...”
“这巴郡又不是仅仅只有一个潘濬在，我等一直不肯与潘濬有所联系，就是因为他还不够格，既然要降，那自然是要有些功劳。
否则日后我等在这西川如何行事？”
那龚谌说完这些之后，一旁的谯岍也是直接接过了话茬，朝着那李虎直接说了起来。
“昨日老夫夜观天象，发现这天命紫微西移，尔等也知这些年我大汉声威渐渐凋零，可如今这紫微星却越发的明亮了。
之前老夫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如今这紫微星逐渐南下，然后西移，这说明紫微星在蜀地也。
之前我等就知道那位陛下在绝境之中迸发生机，带领大汉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兼之当年有人曾言，这西川之地乃龙兴有龙气，想来就是因为...因为这巴蜀之地对于我大汉至关重要！
因此我等何不顺应天命，干脆投降了那位陛下算了！
尚且不失为一条道路啊。”
谯岍的话让李虎有些呆滞，他当然知道那些传言，只不过他不太明白这家伙说了点什么！
这件事情还能够这般解释的么？
不过他李虎也知道这是智者，谯氏在巴郡多年一直是不瘟不火却又不能没有。
这种本事就让李虎非常佩服了。
“两位先生的意思是...我等投降那...那小皇帝？”
“哎，李虎首领慎言，是那位陛下才是！而且我等若是想要投降总不能空着手去才是。
我等.....更要带着足够的功劳才行！”
“龚公的意思是...”
“还得先劳烦李虎统领带着我等一同去拜见一下那位拒绝了朝廷封赏的几位首领才是。”
看着龚谌和谯岍两个人，李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建安十八年初，七姓夷王之一的李虎被潘濬攻打，最终坚持不住只能投入那同样在不断撤离的杜濩和朴胡麾下，并且愿意将自己并入他们之中。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杜濩和朴胡都是异常开心，同时那李虎也为龚谌作保，愿意和杜濩一同夜袭那刚刚进入巴中之地的刘协本部大军。
那龚谌本就是巴地豪强，他是刘璋麾下从事，他的三个儿子也是出仕西川，加上久居巴地，和这杜濩以及那七姓夷王也有着诸多关系。
在李虎作保之下，杜濩并没有任何的怀疑，立刻和龚谌约定好了时间一同反攻，想要驱逐那刘协，进而彻底稳定住局面。
当然，他们想的是在这一战之后，能够得到个更大的好处，让他们知道...自己其实才是这巴地三郡的主人！
而两日之后的夜晚，龚谌在那刘协大营之中点燃大火，准备妥当的杜濩立刻带着众多巴賨兵马直接冲杀了过去，将朴胡和李虎两人留下驻守大营。
一场厮杀可谓是格外精彩，从那杜濩冲入大营的那一刻，他就见到了什么叫做万箭穿心，烈火焚身，马踏成泥还有千刀万剐...
这巴地最大的几个豪族早已投降了刘协，希望刘协可以保住他们的家族传承。
而将那本打算退入山中的杜濩哄骗到了刘协的面前，亲自将其包围，然后将其麾下的巴賨之人屠戮殆尽，最终更是将他亲手送入了大汉皇帝刘协的面前。
而那些发现事情不对便立刻撤离的巴賨之人还没有来得及撤回大营就看到了李虎带着一票兵马将他们彻底堵住，同时也看到了那被高高挂起来的首级。
那是七姓夷王之首的朴胡....
作为大汉皇帝的刘协，很少会亲自动手做些什么。
但是这一次...他亲自斩杀了那胡王杜濩，并且在龚谌和李虎的配合之下成功收降巴賨之人，另外也成功和潘濬汇合。
在看到潘濬之后，刘协也是沉默了许久，他当然知道这家伙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
不管是屠戮还是僭越，这家伙都足够死几百次了。
可是最后....刘协还是没有说出任何话语，没有惩罚，更加没有赞扬。
只是轻声道了一声辛苦，然后将兵马彻底合并，占据巴地，兵锋直指成都。
或许在这一刻开始，刘协也终于领悟到了一些道理，有了更深层次的改变。
在这乱世之中，想要做些什么，就一定要...心狠一些才行！
这一战刘协不仅仅彻底解决了自己的后路，更是直接绕过了那西川之地的重重关隘，让张任等人彻底成为了一个笑话，而成都的刘璋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是被吓得手足无措。
立刻下令将张任和肃袭等人调回，同时让王商再次从各地征募兵马，要在成都据守城池，和那刘协的朝廷大军死战。
但就在他的命令即将下达的时候，一直在他身边出谋划策，又是提醒他小心刘协，又是帮助他清剿成都豪族的法正和彭羕两人却是再次联袂而来。
这一次他们的目的则是将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告诉刘璋。
“使君，今日我等有一秘事相告，还请使君屏退他人...”
当刘璋看到了法正和彭羕联袂而来的时候，那心里面就更加的慌乱了，尤其是当他们听到了这句话之后，那心里就更加的慌乱了。
“还要屏退他人？”刘璋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两名智者，脸上已经快要哭出来了，“这..这又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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