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茗烟受贿
冯南山的一番话把掌柜的给吓坏了,连连作揖,“冯大人呀,冯大人,您就是借我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欺骗王爷呀。”
冯南山目光凛然一闪,“掌柜的你如何证明你没有欺骗我们王爷呀,我们王爷可是打听得清清楚楚,是三分利,不会错的。”
掌柜的急得直搓手,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冯大人,小的就破个例,让你看看一些大人在我们这存银子的账目,你看小的有没有骗冯大人您。”
这正是冯南山想要的东西,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非常在意的样子,而是一副似可似不可地点点头,“要不……行呀,我瞧瞧也行,看看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
掌柜的拿出一串钥匙,走到里面打开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厚厚的账本,拍了拍账本,“冯大人,小的跟你说,按我们这一行的规矩,这账本是不能给外人看的,可是谁让您是冯大人呢,小的就破个例。
不过,冯大人,我给您年账本这事,您可不要给小的传出去,这个账本里可是全是五品以上官儿的专门账本,这要是传出去了,小的在这一行就没法干下去了。”
“行行行,我知道,我冯南山什么人呀,这点事还不知道,放心,除了我和王爷之外,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事儿的。打开看看,打开看看,我看看在你们钱庄存大笔的银子到底是多少利息呀?”
掌柜的当着冯南山的面打开了账本,一一指给冯南山看,告诉哪个官存了多少钱。大多是一分的利,极个别的大额的,也有一分五的利。
“冯大人,你看,小的没骗您吧,最多就是一分五的利,哪有什么三分利呀。”一个也没有。
冯南山点了点头,又皱了皱眉头,看了掌柜的一眼,“我说掌柜的,你能不能把这个账本拿回去给我们王爷看看呀?”
掌柜的一把把账本合上,“冯大人,这可不行,小的给你瞅瞅已经是破了例,坏了行规,哪能让你拿走呢?”
冯南山一脸难色,“我说掌柜的,你不知道我们王爷的脾气,那可是大得吓死人,上次我们有个同僚,就因为说错了一句话,
我们王爷一脚飞过去活活给踢死了,你说你这账本上这么多人,我也记不住呀,我回去就拿嘴跟王爷说,一旦说差了一个,惹得我们王爷生气。
我跟你说,惹了我们王爷生气,踢死了我,接着他就能派兵把您这钱庄给封了,你信不?再说了,我们可是存二斤铜,五斤铁,你到哪儿找这样的大户,是不是?”
掌柜的也听说过林冲的凶悍,一旦把他给惹毛了,真能派人把自己的钱庄给封了。
犹豫片刻,他非常不情愿地把账本递给冯南山,有些担心地说:“我说冯大人,这事儿只有王爷,您,还有我知道,你千万不能让第四个人再知道了,我求您了。”
冯南山一把夺过账本,“行了,你放心吧,我冯南山是什么人,那是给吴王办事的人,能差得了,行了,我走了,你听好消息吧。”
拿着账本离开了钱庄,又来到第二家钱庄,如法泡制,接着去了第三家钱庄……
再说林冲这边。
傍晚时分,他带着花荣、陈五等随从从枢密院衙门骑着马往家走。
天有些黑了,他们快要走到门口时,就看见自己的王府门口站满了车马和人,乌泱泱的有近百人之多,正在和挑着灯笼的茗烟在吵着什么。
那些车上都载着很沉的箱子,似乎是什么礼物。
林冲仔细一看,这些人当中竟然大多是各部各房的官员,还有一些根本就不认识的人。
林冲马上明白这些人是来给自己送礼的,是让自己要查他们府时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
茗烟正口干舌燥地在府门口跟他们喊,“各位大人,我跟你们说实话,我们王爷到现在还没回来,等他回来我再给你们回禀,好不好?”
有人悄悄地上去给茗烟塞厚厚的交子,茗烟推开,喝道:“喂,你这是干什么,你知道这是哪里吗,这是吴王府,我们王爷有规矩的,不管是谁,但凡敢收黑钱者,全部打死,你想害死我吗?”
林冲抿嘴一笑,对旁边的的花荣说:“这个茗烟现在出息了,有几分王府管家的气派呀,不贪财,不错呀。”
花荣笑了一下,“义父,看这样子咱们是不能从正门回府了,要不咱们走后门吧。?
林冲点了点头,几个人拨转马头绕到王府的后门,陈五敲开门,一行人从后门进了府。
林冲换了家常衣服,来到书房,紫薇给他端了壶茶进来,问:“爷,你今天怎么从后门进来呀?”
林冲指了指前面,“前门有好多人要给我送礼,我懒得跟他们扯,就从后门进来了。”
“他们为什么要给咱们送礼呀?”
林冲就把赵构封他为办饷钦差大臣,要奉旨去百官家里搜银子的事简单地跟紫薇说了一遍。
紫薇想了想,“这个官之所以要给咱送礼,是让您搜他们家里高抬贵手,是不是?”
“可不是吗,爷能收他们的礼吗,收了礼,再怎么搜他们的银子呀?”
茗烟走了进来,“老爷,冯大人来了,说是要见您。”
林冲一听冯南山回来了,马上说:“快快快让他进来。”
不大一会儿,冯南山走了进来。
林冲看着冯南山的表情,问:“怎么样?”
冯南山向林冲伸了伸大拇指,“王爷,您可是真高呀,我这一天去了三家杭州城里最大的钱庄,你看,我拿了三本账本回来了。”
说着,拿出三本账本递给林冲。
林冲翻了翻,见全是朝里百家的名字,存的银子和金子都不少,抬头问冯南山,“南山兄,你算过没有,这三本加起来,总共有多少钱呀?”
“我大概算了算,七七八八折算在一起,有四百七十多万两银子。”
林冲咂咂嘴,“我的天呐,可真够能贪的。”林冲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行了,这五百万两的军饷是有着落了。”向外面叫了一声,“茗烟,进来。”
茗烟从外面走进来,“老爷?”
林冲指了指外面,“外面门口那些送礼的,走没走呀?”
“没走呀,老爷,这群王八蛋说了,要是见不着您的面儿,打死也不走,有几个还准备在咱们府门口过夜呢,看样子是要跟咱们死抗呢。”
林冲诡异地一笑,“他们有没有给你塞钱呀?”
茗烟心里一惊,忙摆双手,“老爷,他们是给我塞钱了,可是我是一钱子也没敢收呀,咱们府里规矩大,我没收。”
林冲咧嘴一笑,“你看看,干嘛吓成这样呀,爷知道你没收,可是这一回,爷破个例,让你发笔大财,你出去呀,一个一个地跟那些要给你钱的人说,就说是爷我的意思,让他们的主子明天中午巳时三刻到醉仙楼,爷请他们主子喝酒,有要事跟他们主子说。”
说到这里,林冲特意强调道:“茗烟,你记住喽,给你钱的呢,你才告诉,不给你钱的,你什么也不说,但是在让他们看到你跟那些给你钱的人说悄悄话,你明白爷的意思吗?”
茗烟转了转眼珠,想了想,“爷是让他们比着给我塞钱,塞更多的钱,是这个意思吗?”
林冲哈哈大笑,“没错,还不快去,去晚了人都走了,快走吧。”
茗烟乐得嘴叉都快咧耳朵边了,“得嘞,谢主子的赏。”转身向门外跑去。
来到院门口,茗烟站住了吸了口气,端了端架子,这才让守门的小厮打开院门。
院门一开,那些守在门口的人马上聚了过来,陪着笑脸问:“怎么着,乔管家,王爷回来了?”
茗烟背着手,冷着脸,端着架子微微点了点头,四下看了看向一个之前给他塞钱最多的人招了招手,“那个谁,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那人马上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茗烟把他拉到一边,小声地说:“我跟你说呀,我们王爷说了,他老人家明天晌午巳时三刻在醉仙楼摆酒,让你们家主子去,有要事说。”说着还神秘地给那个人使了个眼色,“明白没?”
那人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明白,明白,乔管家,我明白。”掏出一叠厚厚的交子塞到茗烟的手上,“乔管家,这是孝敬您的,您收着。”
茗烟假意推辞了一下,收了交子。
那个人转身走了。
其它的那些人虽说没听到茗烟和那个人说什么,但是看见那人送钱,也看见茗烟收钱。
茗烟之前死也不肯收钱,现在肯收钱了,而且他们都看见那个家伙乐颠颠地走了,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马上有几个脑子快地凑过来,“乔管家,来来来,什么事呀,您也给咱说说。”
茗烟如法泡制又弄了几笔钱,手上怀里都拿不了了。
晚上,茗烟吃完了饭,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完了,见四下无人,进了自己的房里换了身气派的衣服,拿了些钱,去马厩牵了屁马,偷偷地溜出后门,骑上马去一个勾栏院乐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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